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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想這對面的人如果再不除去的話,日後還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腥風血雨。
他們在想要以怎麼樣的方式既能殲敵、揚名,而又不被人議論勝之不武。
什麼時候場中變得那麼靜?靜得有如置身墳場。
什麼時候沒人再哀嚎?難道他們已忘了疼痛?
僵凝,汰重的空氣充塞四周,這時候除了心跳聲外,彷彿人們的呼吸亦已停頓。
寂靜如死,死樣的寂靜。
每個人都知道目前的寂靜是死亡的前兆。
練武的人都想發現一個真正的對手。
尤其名聲越亮,聲譽越隆的高手。
「快手小呆」是高手,「武當三連劍」更是成名多年,現在他們已發現到彼此正是物件,一種可以拋卻生命的物件。
這是種直覺,也是一種奇妙的第六感,只有碰上了才能感覺得出來。
畢竟武者碰上了對手,就如同一般人尋到了知音是同樣的道理,因此在未卜生死之下,也或多或少有種莫名的喜悅和興奮。
劍出鞘,煞氣已動。
三搏一,是種悲哀,何嘗又不是種驕傲?
小呆像被釘子釘在地上一樣,他無視遊走不定的「武當三連劍」。
是真的無視,因為他的眼廉已合。
他真的無視嗎?
不,他是在用「心」來看,用身上每一根神經末梢來看,他知道他不能被敵人遊走的身影及劍影所惑,他更知道這時候只有用「心」、用身上每一寸肌膚「看」、來感覺,才是最恰當、最正確。
畢竟三柄劍有先後發至,或者後發先至,這些絕不是眼睛所能迫躡得到,只有用肌膚來感覺,用心來體會了。
遊走的人影已快得分不清誰是誰。
小呆只靜靜的,靜靜的,像尊羽化的憎像,已經與天地萬物合而為一,等著一個未知的未來……。
有人說有一種武學的境界,為處處是空門,又處處不是空門。
「武當三連劍」已經體會到了,也碰到了。
小呆現在給他們的感覺就是如此,粗略看來小呆全身都是空門,然而仔細觀察,他們卻不知從何下手,凡為空門的地方似乎又都變成了最嚴密難攻的地方。
時間在遊走與靜峙間悄悄流走,人的耐力也已經到了無可忍受的地步——無論是哪一方。
「箭在弦,不得不發。」
已到了發箭的時候,現在——
三柄劍似有心意相通般,一致的揮灑出去,只是誰也想不到為什麼會那麼慢,慢得就如比招試劍一樣,慢得幾乎是一分分的推進。
觀戰的人不解。
小呆的感覺卻是一股寒意自背脊升起。
以慢制慢,以靜制靜。
緩慢中儘是殺機,靜止中卻是兇著。
好高明的「武當三連劍」,他們是否也發現劍再快,也絕快不過小呆的手刀?故而採取了這種極其緩慢的出劍?
小呆現在雙目已睜,他緊緊盯視著這三個方向緩慢刺向自己的三劍。
他知道這三柄劍慢雖慢,但,假若自己有一絲不慎,有一絲沉不住氣,這三柄慢劍卻能夠變成快劍,而且快得令人想都想不到。
小呆冷汗已流,小呆的瞳孔已縮至最小。
此刻,這三柄劍就像三條最毒最毒的蛇,慢慢的向自己遊近,近得已可清楚得感覺到它們口中的紅信已然沾身。
他有把握躲過一柄劍,出手擊開另一柄劍,可是,他絕沒把握躲開那第三劍。
不但他無法躲開那第三劍,就他所知這世上恐怕已沒有一個人有此能耐,畢竟對方三人是「武當三連劍」,而且,要命的卻是三連劍已然近得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