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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公子會雕刻木頭?」
李鳶時靠近了,發現沈曄還沒雕刻完,但她憑藉輪廓,隱約猜到是一副山河圖。
巍峨聳立的高山,延綿不絕的河流,大好河山。
「隨便刻刻。李姑娘不是要找簪子?」
沈曄立在李鳶時旁邊,此話一出,彷彿是對李鳶時的必行來的目的持懷疑態度。
「我記得昨日在這裡跳舞,然後跳完之後腳下一軟,頭暈乎乎的。」
李鳶時撓了撓額頭,邊走邊說,最後在琴臺附近打轉。
最後,她蹲下身來在旁邊的花盆架子下面翻找。
「沈公子,你就冷眼旁觀?」
李鳶時起初的想法是讓沈曄幫忙一起找,兩人找著找著便湊到一起去了。
湊著湊著,手自然而然碰到了一起。
誰知他偏現在那裡不動!
擺明瞭是不幫她的模樣!
李鳶時生氣。
沈曄平淡道:「沈某屋子不大,昨日確實沒有在地上看見姑娘的簪子。」
李鳶時身子一頓,心裡暗罵這沈曄不解風情。
她沒有理會沈曄,繼續悶頭找簪子。
慢慢地,她將步子往琴臺邊挪去。
背對著沈曄,李鳶時將長袖裡提前準備好的桃花釵丟到琴臺下面。
「找到了,在這裡!」
李鳶時喜道,蹲下身子把琴臺下面的珠釵拿了出來,而後便帶著幾分炫耀的模樣在沈曄面前晃動著那「失而復得」的桃花釵。
「哦?」沈曄淡淡看了眼,挪開視線,道:「那沈某昨日真是眼拙了。」
李鳶時豈會沒有聽出沈曄的言外之意,他怕早就看出了她的伎倆。
桃花釵和她今日的髮髻相配,李鳶時戴好後晃動兩下腦袋,簪子上掛著的粉色玉墜也跟著晃動。
那模樣靈動得很。
可沈曄卻挪開了視線。
李鳶時不高興了。
她目光四處打量,忽然在看見了自己送了那盆蘭花。
難怪昨日在亭邊沒見著,原來是單獨放在了窗邊。
透過窗戶,蘭花在外面的木架上放著,此時的花已經開了好幾多,比剛買回來好看。
沈曄院子裡有一處專門放花的地方,可這盆蘭花卻獨自在一處,莫不是與眾不同?
想到這裡,李鳶時突然又沒那麼生氣了。
「沈公子,我見你家種了些花,能跟我介紹介紹嗎?」
女子低眉,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純真模樣,沈曄想著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對女子名聲不好,倒不如去外面,便答應了她。
沈曄家的院子不大,但各種布設都恰到好處,譬如屋外到亭子的那條小路,石板和石子相互交錯,蜿蜒曲折。
花盆裡的花養的水靈,花開正艷,絲毫沒有見調敗的跡象,香氣陣陣,引來幾隻蝴蝶在附近翩翩起舞。
「世人皆愛牡丹,沈公子院子裡的花好看,卻唯獨沒有看到牡丹。」
李鳶時手指撫上一片葉子,不由感嘆一句。
一個人為人如何,多少能從他衣食住行看出來了,沈曄身上似乎藏著她不知道的秘密。
沈曄長身鶴立,道:「牡丹,是花中富貴,沈某窮人一個,養不起那花。」
仇富?
妄自菲薄?
李鳶時摸不清他這人,正要說幾句,傳來兩聲叩門聲。
「沈公子可在家?」
熟悉的女聲音傳到院子裡。
是陳婷婷來了。
陳婷婷看見李鳶時的時候,愣了一下,似乎在驚訝她為何處出現在此。
「陳姑娘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