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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夥笑道:「我們掌櫃的也是這樣說的,只是單公子不願言明,咱們也不好強迫不是。」
賈珂卻道:「這更奇怪了,看這些少女的衣著打扮,只怕不是商賈出身。這樣的人家哪能容忍女眷拋頭露面,何況是被人畫出來四處流傳。單家既然只是鄉紳,可未必得罪的起她們。」
店夥顯是從沒想過這事,不由好奇道:「那依公子所見,這單公子為什麼敢把這幅畫拿出來呢?」
賈珂道:「你看這畫上其餘十女,美則美矣,可就這畫法,恐怕只和本人有兩三分相像,便是她本人站在你面前,你也未必能認出來她就是這畫上的某位。但是這藕衫少女,不僅美,並且還畫出了一種妖冶靈動,攝人心魄的氣質,若是她真的存在世間,不是單夫人空想出來的,那她站在你面前,只憑這獨一無二的氣質,只要看過這畫,就一定能認出來的。
可見要不然這位姑娘是得罪了單公子,單公子才想出這玉石俱焚的招數來報復她。要不然就是她想要毛遂自薦呢。」
那店夥奇道:「毛遂自薦?這從何說起?她要自薦給誰?」
賈珂嘿然一笑,並不作答,又問道:「這畫是何人送到御前的?」
店夥道:「自然是程大師,這好事哪個會讓與別人。」
賈珂又道:「你們這些畫師畫這畫要畫多久?」
店夥道:「我們一共僱用了三十二位畫師,這每幅畫都是由八位師傅分工完成的,像最便宜的畫卷,只是粗粗勾勒出其他人輪廓,只精細畫出這藕衫少女,大概只需要一個多時辰就可以完成。像最貴的畫卷,力求畫的和肖夫人畫的一模一樣,就得花上大半日了。」
賈珂心道:「這畫兩日前展覽,昨天送到御前,這留出的一天正好將這畫的名氣發揚出去,還足夠旁人從容臨摹下來。這樣真跡進宮,仿品還可以留在民間炒作。我記得賈老太太說過皇后就是女奴出身,因為生的太美被皇帝看中,帶回宮後生下大公主,被封為韓嬪,後來因為弟弟立下的軍功被封為皇后。可見這皇帝很愛美色的,所謂『楊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人未識』,這麼大手筆,果然是這姑娘要搏一把麼。」
想到這裡,他緊張的神經立馬便鬆弛下來。那警幻仙姑雖然在書裡行事如老鴇,但畢竟是仙界的人,不致於費盡心機的把自己送進皇宮裡,可見這事多半是個想要進軍皇宮的絕世美女的謀劃。但這就和他毫無關係了。
賈珂離開書肆,便回了榮國府。他回家自然先去拜見賈母,賈母因為當年賈珂生母鬧的那一出,自覺顏面盡失,在親友中抬不起頭來,雖說認下了他和賈之春,面上卻一直淡淡的。
賈之春和賈元春一般養在賈母身邊。賈母素來喜歡漂亮活潑,聰明伶俐的女孩,賈之春便是這種性子,還要再加一條膽大任性——不過這任性只敢在賈珂這同胞哥哥面前使出來,賈母養著養著便養出感情來,對賈之春倒比對賈珂這總不在她跟前湊趣的孫子親厚許多。
第3章 賈府日常
這會兒賈母也不過略略說了幾句,便說「你也累了一天了,回去歇著吧」。
賈珂也不耐煩花時間去應付這酷愛把兒孫養成廢物的老太太,便搭訕著離開了。他平時就遠遠躲著賈母,好在書上賈母對賈環態度就很冷淡,何況是賈珂這外室生的孫子了,因此她也不怎麼叫賈珂在眼前湊趣,平時有個什麼事也想不著他。比如上次薛家送來幾籃荔枝,每人都分了幾個,只有賈珂沒有。
賈母一般能想起賈珂,就是看見賈之春時,心裡不免遺憾:「二丫頭是個沒福的,不似她哥哥長得隨他倆的親娘,那樣傾國傾城的貌,日後親事也好說。」
賈珂從賈母房裡離開,去見王夫人,王夫人卻不在,她房裡的丫鬟茉莉倚在門上,笑道:「太太在珠大爺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