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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副局長為此打電話來時，萊姆指出，他也許在jst‐‐紐約警局職位要求中的&ldo;工作標準測試&rdo;‐‐方面會遇上一些麻煩。身體健康考試要求應試者完成一段定時障礙跑：疾速短跑，沖向一道六英尺高的障礙，跳過去，制服一個歹徒模型，跑上樓梯，拉一個一百七十六磅重的假人到安全地帶，順手按下槍枝扳機十六次，再換另一隻手按下十五次。

萊姆提出異議，向登門到訪的紐約警局官員解釋，他永遠無法透過測試。他大概能夠翻過五英尺高的障礙。可他還是因為有人對他感興趣而洋洋得意。

薩克斯回到樓下，換上了牛仔褲和淡藍色毛線衫，上衣下擺塞進褲子裡，頭髮洗過，還有點濕，攏成馬尾辮，用一根黑色橡皮筋紮起來。

就在這時，門鈴響起，湯姆前去開門，一個人跨進門口。

這名身材瘦削的男子與世無爭的風度表明，他是個中年會計師或鞋類銷售員。在萊姆看來，梅爾&iddot;庫柏是美國最棒的鑑識實驗技師。他擁有數學、物理學和有機化學的學位，是國際鑑識學會和國際血跡噴濺形態分析學會的高階官員，在犯罪現場調查總部裡不斷有需要他的地方。可是，既然是萊姆在數年前將庫柏從紐約一個僻遠的地方搶過來，安排他進入紐約警局，那麼就很好理解，假如萊姆和塞利托在負責一起案件，而且他們需要他，庫柏便會扔下手頭的一切工作，前往曼哈頓。

&ldo;梅爾，很高興你有空。&rdo;

&ldo;嗯。有空……難道不是你打電話給警督，要是他不讓我離開漢諾瓦一斯特恩案，就用各種可怕的事情來恫嚇他?&rdo;

&ldo;梅爾，我是為了你好。你去調查內幕交易，是大材小用。&rdo;

&ldo;我還要謝謝你為我紓困。&rdo;

庫柏向房間裡的其餘人點頭致意，把圓框眼鏡往鼻樑上推了推，穿過實驗室，走到檢查臺邊，腳上的棕色暇步士休閒鞋沒有發出一點聲響。雖然從外表來看，梅爾&iddot;庫柏是萊姆見過的最少運動的人(當然萊姆本人除外)，可他走起路來依舊像個足球隊員一樣動作流暢，萊姆同時聯想起自己以前是個舞池裡的跳舞冠軍。

&ldo;讓我們聽一下細節情況。&rdo;萊姆說罷，轉而望向薩克斯。

薩克斯翻閱筆記，解釋了電力公司前線主管告訴她的情況。

&ldo;阿爾岡昆電力公司為這一帶的多數區域供電。賓夕法尼亞、紐約、康乃狄克、新澤西。&rdo;

&ldo;就是東河上豎起幾個大煙囪的那家公司?&rdo;

&ldo;正是，&rdo;薩克斯對庫柏說道，&ldo;公司總部在那兒，他們有一家蒸汽發電廠。阿爾岡昆公司主管說，不明嫌犯可能是在事故前三十六個小時裡的任何時間段進入變電站，佈置那根電纜。變電站裡一般無人值守。今天上午十一點之後，嫌犯攻入阿爾岡昆公司的電腦系統，不斷關閉那一帶附近的變電站，改變線路，把所有的電力都通向五十七街上的那座變電站。當電壓上升到某個程度時，電流必須完成一個巡迴。你沒法阻止。否則電流要麼跳到另一根電纜上，要麼通往某個接地的裝置。正常情況下，變電站裡的斷路器會彈起，然而嫌犯早已重設過斷路器，使得它可以承受十倍的載荷，於是這根電纜&rdo;‐‐她指向了那根電纜‐‐&ldo;就等著爆炸了，像水壩被沖毀。電壓逐漸增高，電流必須去往某個地方。

&ldo;這兒就是紐約電網的執行圖。一名工人為我畫出了這張圖，它很有用。&rdo;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