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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塔臉上的表情迅速被喜悅代替了，他下意識地高高跳起，他的身影躍向空中，他被一種巨大的喜悅沖向空中。

烏塔跳了過來，他臉上帶著驚喜交雜的表情。

他剛要說話，腳下卻突然一滑‐‐

&ldo;烏塔!&rdo;芙麗雅搶上前去，幾乎是一把把烏塔提了上來，她從來沒有發現自己的力氣這麼大。

等到大家都縮在這個小小的浮冰上站好，芙麗雅這才感覺一陣乏力。而這塊浮冰，因為承載不了這麼多的重量，正在緩緩地下沉。

她虛弱地開口說：&ldo;我爸爸告訴我，死是生的一部分。&rdo;

大家都看著她，帕夏，奧克，伊努克，還有烏塔，她也一一看著每一個人。他們每個人都相互握著旁邊人的手，圍成一個小圈。

&ldo;讓我們向維日冬祈禱吧。&rdo;芙麗雅說。他們緊緊握著手，閉上了眼，同聲說：&ldo;眾神之王維日冬，創世之主維日冬，讓我們聽從您的神意，尊奉一切所發生的事情。我無所知地來到這個世界，我將無所知地離去，我將奉獻我的知識，經驗和記憶。懇求您讓我純淨的靈魂回歸星辰的懷抱…&rdo;

……

常無用撿起一個塊小獸皮，她把左手擦乾摸了摸，發現這個獸皮上最頂端的毛還是乾的。

&ldo;快了。&rdo;常無用心想。

&ldo;你有聽見什麼聲音嗎?&rdo;常無用好像聽見了遠處有什麼聲音。

一聲響亮的鳴叫回應了她。

&ldo;乖。&rdo;她摸了摸對方的頭，&ldo;我們趕緊過去。&rdo;

……

&ldo;我們淹死在海里，也能回歸星辰的懷抱嗎?&rdo;奧克問。

&ldo;只要我們誠心祈禱。&rdo;芙麗雅說，她看著海水離她越來越近。

沉默籠罩了每個人，月光陰慘慘地照在他們身上，海浪的聲音聽起來讓人感覺驚心動魄。

你有後悔的事情嗎，芙麗雅突然又想起這句話。她不由想起阿納斯晚上被她摟在懷裡，對方身上的香氣很好聞，那好像已經是特別久遠的事情了。

我有，她心裡想。

&ldo;阿納斯…&rdo;她聽見奧克喃喃地說。

是啊，阿納斯真美，芙麗雅心想。

&ldo;阿納斯!&rdo;奧克喊了起來。

什麼

芙麗雅抬頭，她看見阿納斯漂浮在海上，不!她騎在什麼東西身上。

那是一隻白色的巨魚，芙麗雅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可愛的魚類，它們的額頭高高凸起，看起來憨態可掬。

而阿納斯…

海風吹著她的長髮，月光毫不吝嗇地勾畫她的輪廓，她高聳的鼻樑和眼睛。

芙麗雅呆呆地看著阿納斯。

她美得就像海神一樣。

☆、雪屋

等常無用騎著白鯨過去的時候，芙麗雅他們腳下的海水已經開始淺淺地漫到了靴底。

&ldo;快上來。&rdo;常無用說，這個世界的白鯨足足大概有8米長，夠載他們了。

芙麗雅第一個跳上來，她緊緊地抱住了常無用。常無用聽見她悶悶地聲音在肩膀處傳過來：&ldo;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rdo;

氣流噴在常無用的脖子上，有些癢癢的。&ldo;我也是啊。&rdo;常無用有些感慨，她這一路上緊張極了，她的雙手，也輕輕摟住了芙麗雅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