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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半晌竟然誰也不主動承擔起說服恩雅留下的工作,在葉重看來,郎先生是恩雅的爸爸,自然可以靠父親的權威命令恩雅留下;而在郎先生看來,葉重在自己寶貝女兒的心目中地位可要比他這個老爸重的多,他的話自然要更加有效。
結果出人意料,兩個大男人竟然用剪刀石頭布的方法,三局兩勝決出了勝敗,郎先生不幸落敗,那副垂頭喪氣的表情簡直比讓他當眾裸奔還要頹喪。
晚飯時恩雅與郎夫人回來了,一起回來的還有恩雅的那位“小媽”,一位年紀仿若恩雅姐姐的美麗女子,與郎夫人親切高貴的氣質不同,這位女子言談舉止有禮卻自然而然地保持著一絲淡定和疏遠,葉重知道這倒不是說對方高傲或是對他有什麼看法,完全是因為這個人性格的關係。
葉重與這位叫雲妮的女子這次是第二次見面,他多多少少聽恩雅說過一些郎先生與他這位青梅竹馬的紅顏知己之間的故事,對這位自強、勇敢、執著的女性從心底裡懷有真誠的敬意,從她的身上葉重依稀看到了幾分弗利嘉淡淡的影子。
因為第二天就要做長途飛行,餐桌上眾人並沒有拼酒,張團長雖然嗜酒,卻能分清事情的輕重緩急,三人只略略地飲了些清酒佐菜,早早結束了晚飯各自休息。
葉重不知道郎先生是怎麼和恩雅解釋的,總之第二天清早,他看到了眼睛紅腫的恩雅時不禁大吃一驚,要知道從他與恩雅相識以來,時日雖短卻對這少女堅強堅韌的性格瞭解頗深,一路上不管艱難險阻也沒見她退卻過,唯一一次看到恩雅落淚也是在弗利嘉死去的時候。
恩雅用悽婉的眼神深深地注視了葉重一眼,讓葉重心頭生出毛骨悚然的感覺,這一眼簡直就像痴情怨婦,充滿了與即將遠去的情郎分別時欲言還休的悱惻。
沒有他想象中的糾纏,恩雅一句話都沒說地默默目送著他上了車,直到車門將關閉的那一刻,才艱難地吐出了輕不可聞的兩個字“保重”,關上車門的剎那,葉重彷彿依稀聽到了恩雅輕輕蕩蕩的一句話飄進了耳中,卻並沒有聽清楚說的是什麼,走出了老遠葉重回頭還能看到門前矗立的那道靚麗卻孤單的身影。
不知道郎先生是如何勸說恩雅如此聽話老實地留了下來?他隱約地覺得不太對勁,總感覺這事恐怕與自己有關。
“不過,他應該不會那麼不講義氣吧?”葉重瞥了一眼身旁正在駕車的郎先生想到,卻正好與對方偷偷瞄過來的眼神撞到了一起,後者心虛地飛快把眼神躲開,乾咳了兩聲藉以掩飾尷尬。
葉重愈發確定這件事有古怪,當著張團長的面前卻不好意思追問,只能暫時放在心裡。
飛機盤旋在拉薩的上空,葉重俯視著那座建於大山之上紅白黃三色布達拉宮,金頂在落日之中灼灼生輝,讓人不敢直視,葉重的心情逐漸激盪起來,耳邊彷彿聽到了從那巍峨深沉的宮殿中傳來的經桶轉動的嗡嗡聲,聽到了無數喇嘛低聲詠誦著傳誦了千年的經文。
這座“第二普陀山”就像一把鑰匙,開啟了他的記憶之門,無數的往事像巨浪一樣狂湧而來,他的人生便是在在這座深沉的宮殿內開啟,眼前彷彿再次出現了那位連眉毛都花白的老喇嘛慈悲地注視著自己的那一眼。
葉重緊緊地閉上了眼睛,鼻腔內一陣陣抽痛的酸楚,眼眶刺痛,兩股熱流找不到出路在眼中極力掙扎著。
郎先生在一旁看著葉重眼瞼滾動,嘴唇抿得緊緊,胸口起伏雖然沒什麼聲息卻頗急促,似有所覺地無聲嘆了口氣。
這個世界上並非只有美好,還有著陽光的背面,最讓郎先生欣賞葉重的一點便是他自強不息的韌性,葉重今時今日的成就的卻令人羨慕,卻少有人能看到一個棄兒透過許多年的努力奮鬥而一步步走到這個高度。
更彌足珍貴的是這個年輕人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