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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千秋卻笑了一下,看著曲若的臉,時間過得如此之快,他都已經三十出頭了,看著那風塵僕僕的樣子,她心裡有些軟,伸出手安慰般的抱了他一下。
她兩隻手扣在他腰帶上,說道:“你當時是說要跟我搏出點名堂,卻一直走在幕後,我就算做上內司女官也沒能讓你清閒幾分,這些年更是……你說你當時認我做老大,現在是不是心裡特別後悔?”
曲若伸出手想去摟住她,但北千秋卻已經鬆開手,站直身子往後退了半步,曲若兩隻手僵在半空中放下來,半晌才道:“我更後悔,當年你要我進宮去救那個皇位上的人。我當初真不該費了那麼多精力,將他那條狗命拉回來。”
“也是沒辦法,當時伯琅被下毒一事,我也是知道的,為了能談條件故意讓那毒從眼前溜了過去。你救了他,咱們得到了在長安的資源,當初看來是筆合理的交易。”北千秋嘆道。
她 說著走到床邊,甩掉鞋放鬆的倒下去。曲若有點強迫症,最看不過她東西亂扔,將兩隻鞋撿回來放在床下,坐到了床邊,又復拿起她的手腕,一邊說著栗子和沈浮圖 的狀況,一邊說道:“用多了寒食散,算是中毒已深,慢慢調理不知道會不會好,但這個身子情況複雜,你打算常用麼?”
“至少很長一段時間我不打算換。”北千秋似乎有些疲憊,任他抓著手腕,偏頭幾乎要睡過去。
曲若說明了各處北門的狀況,似乎猶豫了好久才說:“左陽的臉,是我劃的。”
“哎?”北千秋愣了一下轉過臉來。
曲若別過臉去沒看她:“要不是周圍還有人攔著,我可能已經殺了他了。要是當時我真的動手,可能到今天,你就沒法跟我坐在一起說話了。”
北千秋默然,過了一會兒才問:“他頭髮怎麼會白成那樣。”
“伍子胥一夜白頭的事情雖有些誇張,但的確是有一夜之間遭遇太大打擊,思慮過重,頭髮七八天左右就會幾乎全白了。”曲若本是對左陽並沒什麼好感,見到了這樣的左陽只後,他竟然也覺得……或許說他自認的情,也未必真的比得上左陽。
曲若說著,從袖中拿出圓形小漆盒的藥膏來,塞進北千秋手裡:“你讓他常用這個藥,或許臉上的疤痕會消得差不多,但是頭髮是真的沒辦法,縱然是染也掉色的很快,我不太建議他去染回黑色。”
北 千秋把玩著那個漆盒,倒是真心的說了一聲謝謝。她知道曲若應該一時半會不會走,便將漆盒塞在枕頭下,扯起被子轉身過去睡,或許是因為比較安心,不過半刻便 傳來沉穩的呼吸聲。曲若低頭看她的背離自己只有半臂左右的距離,想要去伸手搭在她肩上,又怕她睡起來本就輕,別再驚醒了,只得抱著臂,坐在床頭足足坐了兩 個時辰,知道聽著雨墨好像要進屋來看看,才閃身離開。
陸府是一片安靜祥和,同樣只有一個主子的南明王府卻是雞飛狗跳。
左陽幾乎把整個府裡的人都動員起來,東月閣的正屋裡擺上了圓桌子,廚房裡忙著去挑選食材,好多天沒收拾的宅子拾掇起來也是人來人往。
水雲有些無奈的看著左陽:“怎麼著,她說晚上要來?”
左 陽還在看著廚房裡頭備的選單,考慮著哪個比較合北千秋的口味,聽著水雲問,點了點頭:“恩,她既然要來,就沒有再讓她走的理。我不是讓左十七部署侍衛了 麼,等她吃飽喝足兩口茶嚥下去了,她要是想出門,直接讓左十七把她一綁,屋裡頭一扔就完事兒了,跟之前似的抓牢了就跑不了。”
話是這麼說,水雲要是能信就怪了。
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王爺,她現在好歹是朝中重臣,你這玩強取豪奪的不合適啊,外頭有人要是告上你一本,也是惹得一身事兒。”
左陽似乎並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