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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環住她的周景元正好伸手撓她癢癢,邊撓邊反駁:「我才不是,叫你亂喊!」
梁昳被癢得直躲,一面躲一面笑,最後跳起來回身往帳篷裡跑。周景元拖住她,繼續去觸她的脖子和胳肢窩。拉拉扯扯間,兩人齊齊絆倒,跌到床上。
周景元壓著她,雙手捏住她的手腕,似笑非笑地威脅她:「還喊不喊?」
梁昳臉上盛著滿滿的笑意,笑話他:「你看看你現在,不是小學雞是什麼?」
「還喊是吧?」周景元堵住她的嘴,而後離開半寸,給她最後一次機會,「還亂喊嗎?」
他看著梁昳,梁昳也看著他,眼睛裡互相倒映出彼此的身影,小小的一點光影。梁昳張了張嘴,沒有發出聲音,只有嘴巴一字一頓地做出口型——小、學、雞。
周景元再不給她機會,落下自己的吻,懲罰似地碾過她的唇瓣。重重的,不給她任何逃離和喘息的機會,像是收起心慈手軟的獵人,再不給獵物任何逃脫的可能。
他的吻燙過她上揚的唇角,也燙過她裸露的鎖骨,在溫熱的肌膚上留下一息又一息的灼熱。
簾外稀疏的光線淺淺地照進來,梁昳微眯著眼,小聲提醒他:「門沒關……」
周景元起身將門簾由外至內通通拉上、鎖住,轉身一看,梁昳盤腿坐了起來,抱著被子在回微信。
周景元哭笑不得,眼看著情緒被打斷,他也沒惱,索性檢查了一下帳篷兩邊留的透氣窗是否穩固、安全。確認過後,他從從揹包裡翻出香水,往帳篷各個角落都噴了噴。
很快,梁昳聞到了香水味,不同於往日裡淺淡的草木香,此刻聞到了更濃的混雜的花香氣。她用力嗅了嗅,氣味淡了些,又熟悉起來。
「是你平時用的那款香水嗎?」她問周景元。
「是。」
「今天聞起來怎麼不一樣呢?」
「是覺得濃一些嗎?」周景元把香水瓶湊到鼻子前聞了聞,「剛開始確實要香一些,後面就會慢慢淡了。不喜歡嗎?」
「喜歡。」梁昳伸手要過香水瓶來,她噴了一點兒在手腕上,拿另一隻手蹭了蹭,又去聞,果然淡下來的香味就是平時在周景元身上聞到的,淺淺的、薄薄的,「很好聞。」
「給你買一瓶同款?」周景元俯身問她。
梁昳晃一晃手裡的玻璃小瓶:「我不能跟你共用嗎?」
「怎麼共用啊?」周景元不懷好意地湊近她,摩挲著她剛剛噴過香的手腕。他拉她的手貼近自己的鼻尖,再順著香碰上她的鼻子。呼吸與呼吸之間,再熟悉不過的香氣,相互糾纏又縈繞,竟然真如共用一般。
梁昳任鼻尖的香氣暗暗縈繞,淺淺一笑:「以前我總覺得你跟這香氣不搭。」
「為什麼?」
「你明明飛揚跋扈,卻用低調悠遠的香,太刻意了。」
周景元輕呵一聲,圈住她:「那你說說,什麼時候對我消除成見的?」
梁昳想了想:「國慶音樂會,你送我花那晚。」
這個答案出乎周景元的意料,他沒想到梁昳對他印象的轉變有一個明確的時間節點。「是單純拿人手短還是被我的真心打動了?」他看著她,像是臨時興起要一個答案。
「你讓我不用猜。」
「嗯?」
「你的心思明晃晃地擺在我面前,我一眼就懂了。」梁昳最怕九曲十八彎叫人猜不透心思的人,而周景元張揚得正正好。
「我就當你是誇我坦誠好了。」
「確實是。」
「所以坦誠的人和這香就能匹配了?」周景元逗她。
「不。」梁昳摟住他的腰,低頭笑了笑,又仰臉看著他,「是愛屋及烏。」
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