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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看你們圍在一起,以為釣到了呢。」周景文笑著,問,「在聊什麼?我和二叔老遠就聽見你們這裡熱熱鬧鬧的。」
這下不僅餘田張不開嘴,連景星和梁昳都啞巴了。幾個人腦子飛快地轉著,一時都不知道編什麼才能瞞過大哥。
好在周景元及時開了口:「我讓她倆去問問老闆有沒有別的魚飼料,手裡這種根本鉤不上魚來。」
大哥哈哈一笑:「是你自己技不如人吧?關魚飼料什麼事。」
「可不是嗎?」梁昳附和道,繼而一笑,「我和景星要去逛一逛,才懶得幫你問呢!」說著,她拉著景星就走。
「喂喂餵——」周景元把人叫住。
「幹嘛?」梁昳定住腳步,回身問他,「還有什麼指示?」
「你為什麼不隨我叫『二姐』?」無厘頭的一個問題。
梁昳翻他一記白眼:「我樂意!」
景星也不耐煩他突然在稱呼這種小事上較真兒:「你是你,梁昳是梁昳,各喊各的,沒毛病。」
說完,兩人手拉手頭也不回地走了,留周景元一個人坐在岸邊無奈嘆氣。
周景文拍拍他肩膀,笑道:「你不是最不拘小節的嗎?什麼時候開始在意這種細枝末節了?」
「景文——上魚啦!」
周澤安在那頭喊起來,周景文不等景元回答,快步跑了回去。
等他走遠了,餘田才坐下來,伸手一摸,一腦門兒的汗。他握了握魚竿,朝周景元道:「謝謝景哥。」
幫忙打掩護的周景元深藏起功與名,輕描淡寫地對他說:「你記著就行。」
遠離了湖岸,梁昳才回頭望了一眼,周景星笑:「聽不見了。」
梁昳籲出一口氣,問她:「你們打算瞞到什麼時候?」
景星聳聳肩:「我是沒打算瞞的。但是……」她看了一眼遠處餘田的背影,「某人的心情我不能不考慮。」
餘田雖說在周景元這裡過了明路,但到底還有顧慮。再怎麼說沒有血緣關係,也沾親帶故的。還是那句話,橫豎他一個人沒在怕的,可多了周景星,他就不得不慎重又慎重。
梁昳光是想想就覺得棘手,她沒經驗,自然也給不出建議來。不過,她旁觀餘田和景星,一個有謀劃,一個大無畏,倒也莫名添了不少信心。
她好半晌沒說話,景星勾住她肩膀,笑:「怎麼?替我擔心啊?」
梁昳瞄她一眼:「我看是用不著。」
景星哈哈大笑,收住笑聲後跟梁昳推心置腹:「我這個人原本就沒那些條條框框,感情這回事說白了就是純靠感覺,感覺高興就一起過,感覺不高興就到此為止,沒必要非跟一本證書扯上關係。」
「餘田肯定不這樣想。」
景星笑,同意她的看法,順便加送一個評價:「軸」。
跟景星熟了之後,梁昳也對她和餘田之間的感情有了更多的瞭解。不 同於周景元洩憤似粗暴歸納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她反而很佩服餘田的隱忍和剋制。現代社會講求高效,更多的人在感情中也追求低投入、高產出,如果能花更少的時間和功夫追到喜歡的人並且確立關係,大多數人都求之不得,沒有人願意像餘田一樣繞一條遠路。
偏偏餘田一忍多年,直到騙不過景星,也騙不了自己。
景星說,少年人的目光就算隱在暗處也亮得灼人,她早就發現了。只是,她終究不是憐香惜玉的人,放任他也忽視他,磨他又不得不看向他,直至自己避無可避。哪裡是什麼酒精作祟的鬼迷心竅,不過是一個少年在經年累月間用諱莫如深的愛逼得人不得不正視了自己的心,也迫得他眼中的那顆星終於向自己投下了唯一的光芒。
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