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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壓在身上的男人還是沒有起身，她只好又把視線轉回來，舔了舔嘴唇：&ldo;……無憂？&rdo;

無憂喉嚨一緊，猛地開啟櫃門，抱著琴翻出去。他背對著櫃門，抱琴的手無意識地緊緊收攏，睫毛快速顫動。

沈辭柔爬出櫃子，身上的襦裙髒得一塌糊塗，她拍了幾下就放棄了：&ldo;平康坊是不是應該整修一下？&rdo;

&ldo;……是。&rdo;無憂應了一聲，依舊背著身。

沈辭柔抬手在臉頰邊上扇了扇：&ldo;現在什麼時候了？&rdo;

&ldo;我不知道。&rdo;無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答什麼，&ldo;出去吧。&rdo;

&ldo;現在出去？不要緊嗎？&rdo;沈辭柔還是有點慫，&ldo;真的不在外邊吧？&rdo;

無憂心想在不在都無所謂了，最好他在，當面遇見就能一劍砍了，散散他此刻莫名其妙的燥熱。

沈辭柔等不到無憂的回答，也不好繼續煩他，上前推開了門，輕輕地說了聲：&ldo;那我走啦。你也快回家去吧。&rdo;

無憂聽見開門時&ldo;吱嘎&rdo;一聲才反應過來，抱著琴追上去：&ldo;我還是送你回去吧。&rdo;

&ldo;你不是住在平康坊嗎？&rdo;沈辭柔說，&ldo;現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再折返可能就來不及了。宵禁的時候還在街上會被巡城衛打的。&rdo;

&ldo;沒事。我送你到坊門口。&rdo;無憂舔舔嘴唇，&ldo;快走吧，不然就真的來不及了。&rdo;

沈辭柔看看無憂的樣子，總覺得他有哪裡不太對勁，皺著眉使勁想了想，還是什麼都沒想出來。

長生殿。

李時和夢見了那個櫃子。

櫃子狹小，光透過破開的細縫一縷縷地透進來，光裡灰塵飛舞。

夢裡沒有那架腹中藏劍的七絃琴，李時和卡在沈辭柔上方，一低頭就能看見鋪開的玄色大袖，袖口刺著金色的龍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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