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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她剛才再三質問陸成宇到底殺人案真相怎樣的目的。
如果是陸成宇殺的人,她也不會姑息。正如她說的,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陸成宇笑了,似乎想起往事帶著懷唸的口吻,「唐心悅,你還是這個樣子,挺好。」
唐心悅站起身,「我會讓律師和你談。」
隔著玻璃,陸成宇靜靜凝視,「為什麼,你要幫我?」
牆倒眾人推,他一手帶起來的小弟都有為了洗脫自身嫌棄,而把黑鍋往他身上推的。
而她,明明兩人多年未見,也談不上有什麼交情。
「如果記掛著當年我想資助你上學那件事,不也被你拒絕了嗎。你實在沒必要惦記著。」陸成宇說。
唐心悅聽他說完,開口道,「從來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難。我雖然拒絕你的好意,心中也充滿著感激。更何況你是真心實意想幫助我,並不是以恩要挾什麼的。我現在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也是應該的。」她曾經切身實地的受到對方的恩惠,並且改變了命運,而陸成宇到死都未向她透露,還讓陸秀雲也幫著保守秘密,可知他從未想過挾恩圖報。
對方是真不知道原委,但她不能假裝不知道。曾受過對方的恩情,這一點是無論如何不能抹消的。
陸成宇笑笑,「我倒還不知道自己當初無心的舉動,還能夠得到這樣的福報。謝謝你。」
唐心悅莞爾,「該謝的人應該是你自己。」到底是無心,還是有意,彼此心知肚明。
陸成宇深深看著她,眼底蘊含沉沉情意。
唐心悅匆忙移開視線,「總之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自己應該知道怎麼做。」
陸成宇一哂,「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唐心悅一噎,惱怒嗔怪,「都什麼處境了還有心情說玩笑話!」
女子秀美的臉上帶著慍怒的紅暈,盯著他的眼眸明亮而水潤,比之前憂心忡忡的樣子多了幾分生氣。
陸成宇低低笑了,「我說我沒殺人是真的,」話鋒一轉,「我不會騙你。」鄭重其事,如同承諾一般。
唐心悅莫名心中一悸。她發現她竟然開始相信他了。
她斂了心神,認真想了想,「不是你的話,我懷疑兇手是那幾個逃跑的人……對了,大頭也在其中?你有沒有什麼線索?」
提到大頭的名字時,陸成宇瞳孔驟然緊縮,這變化不過轉瞬即逝,卻被一直觀察著他的唐心悅捕捉到了,一道靈光閃過腦海,她倒抽了口氣,急切追問,「真正的兇手是--」
「唐心悅,」陸成宇肅穆地打斷她,「我不知道。你也別胡亂猜測了。」
他眼神冰冷中帶著告誡,示意了下她擱在耳邊的聽筒,唐心悅驀然反應過來兩人的通話是有監聽的。
但唐心悅滿腦子都是一句話:他知道,他根本就是知道的!
心臟像是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她攥緊手心忍住差點脫口而出的質問,改為含蓄地問,「為什麼?」
為什麼明知道真兇,即使自己即將背黑鍋,也為了那人守口如瓶?
「……」陸成宇沉默,墨色雙瞳如同一池深潭名為懷唸的波瀾漸起,將人深深吸入回憶的旋渦。
幼時缺衣少吃,是大頭從家裡偷出饃饃,在村口眼巴巴地等著給他;
問他想不想出去看看,二話不說就能跟著他從山上下來;
跟著他出生入死地闖蕩社會,是他最牢靠的左膀右臂、是最忠誠忠心的兄弟。
所以,即使知道真相,又怎麼能說得出口?!
「你!」唐心悅在他的眼神中讀懂了一切,錯愕又震驚,想起前世她去探監,他也說他沒有殺人,可那時他已經坐牢多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