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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已經代勞了,逐漸映入她視野的,是傅容與那張俊美的臉龐,在窗外微弱的光照映下眉骨和嘴角都染上一層陰影,反而襯得表情溫和不少。
距離與他在這家醫院不告而別還不到十二小時,謝音樓再次見到他,卻有種恍惚感,特別是傅容與對她笑,卷翹的眼睫就跟被刺了下似的,抿唇說:「你怎麼會在這裡?」
看著不像是給謝忱時陪床,這兩個男人共處一室沒發生血腥命案已經不錯,怎麼可能互相照應。
話音剛落,傅容與就很自覺地解開襯衫紐扣,從上到下,逐漸露出線條漂亮的胸膛,沿著腹肌到人魚線的部位都暴露無遺,他是給謝音樓看過敏,而她也立刻脫口而出:「你喝酒了?」
傅容與承認喝了點酒,幽深眸色盯著她的表情細微變化,意圖想尋找出一絲心疼的跡象:「別擔心,洗個胃就沒事。」
謝音樓下意識抿唇,原是想硬著心腸不搭理他,轉念想到古籍的事。
她想開口問傅容與些事情,音節卡在唇齒間,明顯這裡不是談話的好地方,於是語氣冷漠道:「傅總真是自作多情,誰擔心你了?」
傅容與只是笑,這副模樣像極了將之前的憤怒偏執一面都完全藏在了偽裝的面具下,不在乎她無所謂態度,長指將擺在床頭的藥品和醫囑單給她看。
上面清晰寫著用藥方式,謝音樓垂下眼看完,又看了病房半圈:「你秘書呢?」
「你弟弟睡之前要吃最鮮的鮑魚粥,邢荔開車去他指定的餐廳打包了。」傅容與在她面前表現的格外寵溺謝忱時,絲毫沒有那股強勢氣場,溫聲說:「我倘若不滿足他,怕你會被使喚去買。」
謝音樓一時心情複雜,僵在原地半天說:「你想多了,我只會給謝忱時餵白米粥。」
傅容與見她願意搭理自己,眼底的笑意更濃三分:「音樓,我現在過敏的地方很癢,能不能舉手之勞幫個小忙?」
謝音樓重新抬眸看他敞開著襯衫的性感模樣,似乎不在乎被人看,想來也是,以兩人之前親密的程度,還有什麼好避嫌的?
傅容與又指了指吊瓶扎針的修長手背,看起來蒼白而無力:「麻了。」
謝音樓最講究禮尚往來這套,竟然邢荔是去為了謝忱時買早餐,她面無表情走過去,指尖暴力拆開藥盒:「當還你人情。」
那白色簾子被她拉上,遮擋住了隔壁還在睡的謝忱時。
窄小的空間內,謝音樓不去看坐在床沿的男人,她站著,柔軟絲綢的裙擺拂過男人的西裝褲,下一秒,想移開些,而傅容與又不露聲色地貼著她側裙。
謝音樓彎腰沒找到棉簽,只好見指尖沾了一點藥膏,自他脖側的肌膚開始塗抹,不知是天氣冷還是什麼緣故,傅容與的體溫很低,冷的她皺眉頭。
以前摸他時,都是熱汗,會灼人的。
謝音樓沒想到潛意識裡,已經將傅容與相處的細枝末節記得這麼清楚,莫名的,麻木思緒突然間就不淡定,垂落的眼睫避開男人的胸膛。
從脖子過敏的地方一路塗抹到胸膛的肌肉,整個過程是漫長的,偶爾能聽見傅容與在調整微灼的呼吸頻率,明明近在咫尺,他倒是情願剋制住,也沒有碰她一根頭髮絲。
而謝音樓區區一句話就讓他瞬間破功,幾秒沉寂過後說:「我整整十年都會收到絕版古籍,也不知道是誰匿名送來的。」
傅容與冰涼的長指扣住她纖柔手腕,摁在胸膛前。
她說的話猝不及防,而他舉動也是,謝音樓一個沒站穩,整個人朝前傾,烏錦垂腰的長髮散下,有幾縷搭在了他的肩膀。
微側過臉蛋,眼神倔強盯著傅容與,啟唇慢慢說完下半句:「你幫我揣測一下……匿名送我古籍的人到底懷著什麼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