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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派人去查出那個手上有傷疤、曾經傷害過彤亞與他的可惡男人來。
“少爺,我建議你有天大的事,也等明天再辦。”嚴管家愉快地眨眨眼。
“為什麼?”宋君澈忍著氣焰問道。“你最好能給我一個好一點的理由,否則……”
“洗鴛鴦浴的理由夠不夠好?”嚴管家不慌不忙地說道,眉梢盡是促狹的笑意。“我派人去幫你放了洗澡水,也在水裡灑了玫瑰花瓣。當然,這次芭芭拉在我的嚴密照管之下是不會闖進去了,你可以帶你想帶的女人進去享受一番。”
聞言,宋君澈倒豎成利刃的濃眉突然漸漸放鬆,彎成邪肆的笑意。
“嚴管家,這個理由實在是太上道了!”他重新對嚴管家刮目相看,沒想到一個平時助彤亞?虐的老管家竟然會幫助他算計彤亞,而且還是用這種令人興奮莫名的方式。“那就教那些徵信人員明天一早再來見我;在那之前,誰都不準上樓來打擾我們。”他當場決定某些事可以緩一緩。
“是。”
宋君澈哼著歌兒上樓,有預感今晚將會是個美好而漫長的狂歡之夜。
第九章
經過繾綣甜蜜的一個禮拜之後,宋君澈派出去辦事的徵信人員,終於繳回厚厚的一大疊資料。
彤亞被宋君澈強行按壓在身前,以親匿非常的姿勢一起研讀調查報告。
“原來他叫楊金智。”彤亞先認明檔案照片之後,才讀著報告上的文字檔案。
“表面上是個金錢來源不明的無業遊民,沒有不良前科,但實際上是個技術高杆的竊賊。他住在市郊的一棟舊大樓裡,獨居,沒有老婆也沒有小孩。”
“看他那副猥瑣卑鄙的模樣,女人根本不會想要接近他。”宋君澈緊緊扣著彤亞的楚腰,不悅地數落著。“他乏善可陳的這輩子裡,唯一一個對他有過興趣、窮追不捨的蠢女人,大概就是你!”
“是,算我眼光差,先是挑中他,爾後看上你,所以你也好不到哪裡去。”彤亞細聲地嘀咕著。
宋君澈威脅性地在她的耳垂上輕咬,以示懲罰。
彤亞閃躲著,繼續往下念。“他喜歡到居處附近的小酒館喝酒,可是很少與人說話。只有在喝醉的時候,才會迷迷糊糊地說出他手頭上有個很珍貴的東西價值連城。可是他又髒又頹廢,誰也沒相信過他的話。”
宋君澈沉吟一會兒。“看來他說的就是翡翠令牌了。”
“根據調查,他的名下沒有租用任何保險箱,也沒有在任何金融機構開戶的資料。”彤亞側過頭,狐疑地問他:“你要人調查這個做什麼?”
“想知道他是不是把翡翠令牌藏在家裡。”
“這種事,教人進去搜查不就知道了嗎?”彤亞笑他笨得要死。
“哪有那麼容易?”宋君澈才覺得她頭腦簡單哩。他井然有序地分析道:“楊金智當竊賊幾十年都沒有失風被捕,代表他的技術十分了得,我們派去搜查的人如果一個不慎,被他發現有翻動的痕?,那豈不是打草驚蛇?”
“說的有道理。”
“所以我們側面推論:如果一個人沒有任何存款資料,也不使用保險箱,那代表他習慣把貴重財物放在自己看得到的地方,由自己守著──因此翡翠令牌十之八九被他藏在家裡。”
“那我們什麼時候開始行動?”彤亞興奮地摩拳擦掌。
她一向篤信,報仇的果實必須親自採擷才是甜美,所以她堅持自己報仇;但是她並不打算把楊金智整得灰頭土臉、苦不堪言,她只要討回原本屬於她的東西、討回一個公道,以及讓他認清他當年到底是幹了什麼蠢事,如此而已。
人必須替自己犯下的過錯承擔絕對的責任,這是她的信念。
宋君澈充滿怒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