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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人沒心沒肺,依舊是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和孫福堂等一班警察稱兄道弟,聊得不亦樂乎。
一班警察,而且還是小縣城的警察,其素質文化能有多高,剛開始還有些分寸,三杯酒下肚,腦子一熱,嘴上就沒有把門的了,一群粗人湊在一起能聊些什麼?一是女人二是耍錢,我倒不覺什麼,李茹男就難以接受了。
道不同,不同為謀,和這些粗人沒有共同語言,坐在旁邊聽著也是生氣,最好的辦法就是眼不見,心不煩,一走了之,她離開了,我也不可能繼續呆在,跟著她也離開了飯廳。
李茹男似乎心事很重,路走得很慢,低著頭,隨腳踢著路邊的小石子——真的有些心疼,十幾塊銀洋一雙的鞋這麼毀,敗家啊!
“怎麼?不開心嗎?”緊趕兩步追上李茹男,我關心的問道——不只為了瞭解她的心情,同時也是為了挽救那雙價格不菲的鞋子。
沒有說話,李茹男只是默默點了點頭。
“為什麼不開心?案子破了,不是應該高興的嗎?”我奇怪問道。
李茹男輕輕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按理說,兇手落網,死者冤伸,我應該感到放鬆才對,但不知怎麼回事兒,我心裡總是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怪怪的,可讓我說,我又說不上來。”
女人的直覺啊!
如果她的頭腦也象她的直覺那麼敏銳,跟她呆在一起還真是一件危險的事情。
“你是不是在同情孫二柱?”我問道。
“同情?有點吧。不過胖丫只是個十三歲的小女孩兒,他竟然也下的去手,這麼殘忍的行為,無論如何我也不能原諒。”遲疑片刻,李茹男決然答道,她雖然同情心氾濫,但終究還是有底線的。
“即然這樣,那還有什麼好煩心的?罪人伏法,開心雖不至於,至少用不著難過吧?”我笑笑問道。
嘆了口氣,李茹男的心情並沒有因此而變好,“看孫二柱的面相,多老實的一個人呀,居然是一個慣盜,想不到,真是想不到。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同樣一個人,人前人後,怎麼會有這麼大的不同呢?”
這是不是在影射我?孫二柱這樣的人都能讓她發出這樣的感慨,如果知道了我的真面目,她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呵,你大可不必這樣悲觀。你不是常說,女人的第一感通常都是正確的。或許,這一次你的直感也沒有錯。”我笑道。一邊認為自已的判斷是正確的,一邊又懷疑自已判斷的基礎是錯誤的,女人是不是很喜歡這樣的思維方式,無端給自已製造感傷的理由?‘儂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儂知是誰’,如果現在天還沒有全黑,光線還比較夠用,我真懷疑是不是林妹妹附上了她的身。
李茹男眼神突然一亮,轉頭望向我,旋即又迅速暗了下去,“算了,知道你是在哄我開心。不管怎麼樣,謝謝你了。”
主動道謝?自認識她以來,這還是破天荒的第一次,看來,她的心情真的是很低落。
“你真的以為我只是在哄你開心嗎?”邁前一步,我站在她的對面,非常認真地盯著她的眼睛問道。
剛剛還象是在開玩笑,突然變得這麼認真,李茹男被嚇了一跳,不解地抬頭望著我,眼睛眨也不眨,裡邊寫滿了疑惑。
伸出雙手按在李茹男的雙肩,相比於語言,這種直接的肢體動作更容易傳遞一個人的信心。
“孫二柱的確招認是他殺害了胖丫,但他說的就是事實嗎?”我問道,表情嚴肅,沒有半點兒開玩笑的意思。
“呃”李茹男一時不能理解我話中的含義,怔怔的望著我,等著我接下來的解釋。
“以現有的證據,我不能肯定孫二柱是否殺害胖丫的真兇,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他講的並不全是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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