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治失明(第1/2 頁)
梁若縈在椅子上坐著,聲音清脆:“人的經脈全身相通,哪處出了問題,都會可能影響到別處。夫人顱中有淤血,加上她思念成疾,鬱結於心。眼是心之明,心堵了,眼睛的經脈也不暢,所以就看不見了。”
“可還有得治?”
“施針用藥,七天可愈。”
這一下,連頹然的高氏也起了精神:“真的,你說的是真的?”
得到梁若縈準確的答覆,縣令夫妻倆激動得緊緊握著手,差點喜極而泣。
梁若縈開了活血化淤,解結舒肝的藥方,並讓縣令買回所需的銀針。
縣令立刻差人去辦,然後安排梁若縈一行人住宿,在住宿這點上,犯了難。
他把目光從梁若縈身上,挪向氣度不凡的沈璃和他懷裡的阿魚,再瞧瞧高一和高二。
一個好看得不明顯會治病的姑娘,和一對氣質非凡的父子,外加兩個屬下,這是什麼組合?
姑娘與那對父子是什麼關係,他要怎麼安排房間?
沈璃看出縣令的猶疑:“你安排三個房間就可以了。”
縣令鬆了口氣,親自領他們過去,又讓他們用了午膳,藥早已抓回來,銀針也買回來,通風透氣的房間內,高氏平躺在床榻上,忐忑不安的等待梁若縈施針。
縣令,沈璃和阿魚,高一與高二,均圍在一旁。
梁若縈開始有條不紊的在高氏頭上施針。
施完針,望了眼視窗外偏西的日頭。
時間一到,梁若縈給高氏拔了針,又與縣令夫婦寒暄幾句,這才和沈璃等人各自回了房間。
梁若縈的房間在左,沈璃和高一高二的房間在右。
梁若縈對他們擺擺手,砰一聲關門進了房間。
她全身放鬆將自己扔在床榻上,終於可以安心睡覺了!
她今天經歷了九死一生,如果不是遇到青衣男子四人,估計她此時已經被埋了。
不過,那青衣男子到底是什麼人?看他的樣子,身份定然不簡單。
那小公子的病估計需要不少時日醫治,她急著回京,是不可能留在此地醫治的,他們要治就只能跟她到京城去。
倏地,她從床上猛坐起來,心下惶然又驚慌。
她忽略了一個問題,她現在換了張臉,變了個人,回到京城,她以什麼身份回梁家?又以什麼身份把弟弟要回來?
幾經平復,她穩住了心緒。
先走一步算一步,她要同時試圖找一下現在這個身體的身份。
沈璃四人,同進了一個房間。
阿魚早就有些打瞌睡,沈璃把他放床上,他拈枕頭就睡著。
沈璃拉上軟滑的薄被蓋他身上,與高一高二圍圓桌而坐。
三人心裡有個共同的疑惑,全來自對面房間那個叫江籬的女子。
高二壓低嗓音道:“主子,你們說,世界上有沒有長得一模一樣的兩個人?
沈璃沉默著思索,接話頭的是高一:“人有相似,物有相同。”
話雖如此,但是,一樣大小的胎痣,一樣位置的麻子,說話的聲音都一模一樣,是不是像得有點過分了?
她真的不是蘇家那個花痴?
可是,如果她是蘇家的花痴,為什麼會不認識沈璃?
那自稱江籬的女子一身沉靜的氣質,蘇家那個花痴下輩子都追不上。
良久,沈璃淡然道:“只要她能治好阿魚,她是誰都不重要。”
次日開始,沈璃發覺梁若縈忽然變得心事重重,臉上再沒了笑意,除了給高氏施針,她每天都外出到街上溜達,然後每天帶著淡淡的失落而歸。
第五天開始,高氏歡喜的發現自己能模糊的看到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