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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鄒老爺子對餘真小同學說：&ldo;你年輕，所以大可以放平心態看開些，把每次比賽都當成是積累經驗的機會，最後拿著一次次被黑出來的經驗殺他們個回馬槍，讓他們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rdo;

餘真小同學眨眨眼，很上道地作恍悟狀，在鄒老爺子心下正要感慨果然孺子可教的時候，來了一記回馬槍：&ldo;老師您當時就是這麼殺出來的嗎？&rdo;

&ldo;……&rdo;

鄒老爺子的心情瞬間down了三千二百個百分點：如此真相以後還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鄒老英雄的寬慰詞一點都不符合餘小英雄的風格，而且類似的說辭想也知道莫斯從多少人那裡聽了多少遍。

道理就是這麼個道理，擺在那裡不增不減不垢不淨不生不滅不離不棄，聽再多也得做到才行，否則照舊是在克里特迷宮中兜圈子。

餘真知道，莫斯遇到這種情況心裡難受是正常的，誰碰到這樣的事都會消沉一陣子，差別僅僅在於消沉的時間長短罷了。

所以小孩兒對這件事不想說太多，寧願給作品十八足夠的信任和自由讓他自己緩過勁兒來。

於是餘真小同學退出書房放任作品十八把自己辛苦了半年的成果毀了。

‐‐那必須不能夠。

只見餘真哼著《小星星變奏曲》走上前去特自然特流暢地開了莫斯的電腦，輕車熟路地點出成果的電子稿，吧嗒吧嗒幾下，印表機開始工作。

&ldo;繼續，&rdo;小孩兒做了個請的手勢，&ldo;你毀一份我打一份，保證供貨及時存量充足。&rdo;

莫斯：&ldo;……&rdo;

這敗家的熊孩子，真是非常欠缺關於勤儉節約與可持續發展的政治思想教育。

‐‐但是不可否認心裡有點暖。

莫斯放下手中的紙筆，走到餘真身邊把這敗家的熊孩子抱了個滿懷。

&ldo;碎紙機這是要鬧罷工？&rdo;

明知小孩兒看不見，卻還是露出了委屈臉：&ldo;嗯，手太累，不幹了。&rdo;

&ldo;唉，我還以為又能省下一筆錢買冰淇淋。&rdo;

&ldo;天涼，不許吃冰。&rdo;

輕拍了一下小孩兒的屁股以示懲戒，就聽某隻小豬在哼唧。

莫斯失笑，懷裡的小孩兒怎麼能這麼可愛。

&ldo;都猜到什麼了，說說。&rdo;

&ldo;比賽的名次其實主辦方早就內定了。&rdo;

‐‐小孩兒當真是一點兒都不含糊，一針見血。

&ldo;還有呢？&rdo;

&ldo;你不是那麼自負的人，不會理所當然地認為特等和一等獎就是你的，甚至如果拿到的是二等獎你也不會是這個反應。所以我猜你拿到的是三等獎，或者情況更糟糕一些，優秀獎。&rdo;

&ldo;如果是你，你怎麼想？&rdo;

餘真抬頭看作品十八，感覺他的臉色比剛進門的時候好多了。

&ldo;我現在說什麼都是虛的，等事情真落到我頭上了才能知道那時候怎麼想怎麼做。嗯，慢慢來吧，你就是先鋒部隊，你經歷的事情總有一天我也要經歷，或許情況比你幸運，也可能狀況比你糟糕‐‐我掌控不了的東西太多，能把握的只有自己，不是麼？&rdo;

小孩兒仍舊保持著天使般的微笑，莫斯看到他的眼中彷彿有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