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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隻要是方黎提的，秦衛東很少有不照做的，方黎似乎也習慣了。

方黎又推了他一下：&ldo;要是你嫌學費太貴了，就算我借你的行不行?或者再不然，我可以晚一點做手術，反正我現在也沒事，活蹦亂跳的，等我賺了錢&rdo;

黑夜裡，秦衛東睜開眼睛，看向方黎的眼神裡透著股刺人的凌厲：&ldo;你再說一次?&rdo;

方黎被秦衛東那樣鋒銳的眼神和語氣弄得心尖一顫，這下，是真的不敢說了：&ldo;好好好算我說錯話了，你別急行不行，那你到底同不同意我去?&rdo;

他甚少因為同一件事跟秦衛東這樣反覆講的，他通常講一次，秦衛東不照他說的做，他就要發脾氣，眼下這回三番五次的又是吵又是哄的跟秦衛東講，大概是因為他手裡真的沒錢。

他們所有的錢都在秦衛東那兒，也是靠秦衛東賺的。

秦衛東半晌看了出來，他不想方黎這樣，試探、小心翼翼，這些多餘的思慮在方黎身上根本不需要存在，他也不需要方黎學會這些，在他眼裡，他的一切都是方黎的，這是理所當然的，可他也是打心裡不想把方黎放去他看不到的地方。

只是眼下他不可能拋棄這裡去陪方黎讀書，他走了，方黎的手術費從哪兒出，他們的生活怎麼維持，這兩種思緒在秦衛東的心裡反覆打架、衝撞，最終，他還是在方黎不斷期待他回答的眼神裡敗下陣來。

&ldo;只有這一次方黎。&rdo;秦衛東嘆了口氣，說。

方黎瞧著秦衛東思索了半天，還以為沒戲了，沒想到猛然間聽到這句話，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驚喜地問：&ldo;什麼?你這是答應啦?&rdo;

秦衛東說出來就有些後悔了，但是方黎展露的驚喜和笑容晃得他說不出反悔的話來。

方黎真真是高興極了，他摟上秦衛東：&ldo;我就知道你肯定會答應的!你怎麼可能不答應我呢，你從來沒有不答應我的，你答應就好，我也不想你難受，你難受，我也不想去上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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