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頁(第2/3 頁)

你自己看著辦吧，顧老對你那本書挺感興趣的。&rdo;姜暢掛了電話。

賀季青撓頭，不得不跟林舒改約：&ldo;明天我要去上海，後天我們再一起吃飯。&rdo;

林舒回：&ldo;我等你。&rdo;

賀季青是到上海後的第三天，才發現不對勁的。林舒微信不回，電話頭幾次顯示無人接聽，後來提示已關機。

一開始，他並沒有放在心上，可是連續打了數十個電話都不通後，他坐不住了，不顧顧老在場，中途退出會議，連夜趕回了南京。

他跑到河海才發現，他連林舒住哪棟樓他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是大四生，學平面設計。他像個無頭蒼蠅似的在黑夜裡的校園轉了一圈又一圈，從體育場轉到食堂，又轉到教室和圖書館，每一棟宿舍樓下他都走過了，他問了很多人，沒有一個人認識林舒。

他在河海轉了一個晚上，直到天亮，才託人找了關係，找到了林舒的輔導員。

年輕的女輔導員說：&ldo;林舒辦了退學，回家了。&rdo;

他居然先是鬆了口氣，人沒事就好。他想。

&ldo;退學？為什麼？&rdo;他問輔導員。

&ldo;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什麼都沒說，一切挺突然，大概是家裡出了什麼事吧。&rdo;女輔導員猜測。

他整個人，從頭到腳，慢慢成冰。

&ldo;你有他家裡的聯絡方式嗎？&rdo;他不死心。

女輔導員面露為難：&ldo;你知道的，這個是學生的隱私，我們不方便‐‐&rdo;

&ldo;我是林舒男朋友，不，愛人。&rdo;他打斷輔導員。

女輔導員捂住嘴，圓圓的眼睛裡都是震驚。

&ldo;這樣方便嗎？&rdo;他盯著她的眼睛。

女輔導員紅臉，但依舊為難：&ldo;這恐怕不太好的，林舒媽媽很保守的，脾氣不大好的一個人。&rdo;

&ldo;我會說我是林舒的朋友。&rdo;賀季青看著她。

女輔導員望望四周，其他同事不在。她給了賀季青林舒母親的電話，叮囑他：&ldo;你一定不能亂講啊！&rdo;

賀季青拿到號碼，馬上打過去，提示已關機。他換了另外一隻工作用的手機打過去，仍舊是已關機。

女輔導員看著眼前這個據說是林舒愛人的漂亮男人，從滿懷希望到面如死灰。她想安慰他，卻不知從何安慰。

他很快恢復正常，平靜地跟她道歉：&ldo;打擾了。&rdo;

她說不會。

男人離開時沖她禮貌的鞠躬，嘴角帶著抱歉的笑意，只是一雙眼冷冰冰。

等男人走後，她才長籲一口氣，拿出手機給林舒發微信：&ldo;真有人來找你了，說是你愛人，你讓我說的我都說了。&rdo;

她想了想又補了一條：&ldo;他看起來很難過。&rdo;

林舒沒回。她前面發的好幾條資訊，他都沒有回。

&ldo;這孩子，到底在幹嘛？！&rdo;她隱隱擔心。

三月的南京，寒意不減。

賀季青從教師辦公樓走出來，迎面的冷風颳得他眼睛疼。他走在河海的校園裡，看著身邊來來往往的學生，有的高興，有的憂愁，大多面無表情的埋頭走路。

天空灰濛濛。

他突然想起，大學時的一樁往事。

那次班上有男生過生日，在學校附近的川菜館慶祝。他剛好進去吃飯，撞見他們。顧春水也在其中，他像做了壞事一樣，一邊跟他解釋情況一邊邀他一起。叫了很多酒。每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