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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樣,這詔書皇兄是寫還是不寫?&rdo;蕭鳴眯著眼,一臉陰沉。
夜晚的皇宮聽不到絲毫聲音,蕭璟也沒有愚蠢到大聲喊人,而是捂著傷口,一步一步往書桌那邊走去。
沒想到他這麼配合,蕭鳴懷疑中又有些不屑,如此貪生怕死,這便是父皇看中的好儲君。
&ldo;同樣都是父皇的兒子,為何我們之間如此不同,我們兄弟幾個到底是有何才幹不如你?&rdo;蕭鳴手心一緊,就這麼緊緊盯著書桌前這個正在寫詔書的人,&ldo;為了給你鋪路,父皇到死都要把我們貶去封地,只為怕你落下個打壓兄弟的名聲,這可真是我們好父皇,無論我們做的再好,怕都比不過皇兄一根手指頭!&rdo;
他語氣越發暴戾森冷,莫名給人一種寒意,說到這卻忽然陰陽怪氣的笑了一聲,&ldo;不過臣弟還是很佩服皇兄的,論隱忍臣弟本以為已經是佼佼者,沒想到皇兄卻更勝一籌,當時為了不得罪顧秦,居然將自己看中女子拱手相讓,眼睜睜看著她給別人生兒育女,自己卻只能尋找一個又一個與她相像的妃嬪,皇兄心裡是否憋屈的很。&rdo;
蕭璟眸光一變,筆尖頓了頓,繼續不鹹不淡的寫著詔書,好似沒有沒有聽到他的譏諷。
眼神一厲,蕭鳴語氣逐漸陰沉一片,&ldo;不過我可與皇兄不同,你懦弱,不敢對顧秦下手,我可不會!滅族之仇不共戴天,我定要那奸賊付出代價!&rdo;
整個殿內都瀰漫著那抹陰冷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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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雨綿綿打濕了窗頭,夏桐正坐在軟榻上與顧秦下棋,這次她還是不死心想套出西風的訊息,哪怕以卵擊石,她也得試一試。
&ldo;等一下,我走錯了。&rdo;
女子一手託著下巴,連忙把落下的棋子拿了起來,蹙眉想了片刻,又連忙放在了另一個位置上,絲毫沒有悔棋的愧疚感。
對面的男人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依舊不以為意的慢悠悠放下一子,倒是讓女子臉色一變,苦大仇深的研究棋盤。
燭火妖嬈的搖曳著身姿,照的牆上兩道斜影格外細長,夏桐心累的看著棋盤,半響,忽然對自身產生了懷疑,聲音難掩落寞,&ldo;我是不是太苯了?&rdo;
顧秦讓了她這麼多子她都贏不了,她怎麼能這麼沒用。
&ldo;你如今才發覺?&rdo;他嘴角含笑。
夏桐頓時惡狠狠瞪了他眼,這人就知道欺負她,連一個孕婦都不放過,等她得了產前抑鬱症,看他怎麼辦!
對上那雙幽怨的眸子,顧秦輕笑一聲,隨手又替她落下一子,語調清冷,&ldo;可本王看上一個這樣的人,豈不是更愚笨?&rdo;
他漫不經心的語調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卻莫名讓夏桐小臉一紅,低著頭不再說話,算他知道哄人。
看著那張泛著微紅的小臉,顧秦眼神逐漸帶著柔和,養了這個小奸細,大概是他此生做過最意外的事。
窗外的細雨淅淅瀝瀝打在窗前,不多時,男人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忽然道:&ldo;今日自己睡,本王要進宮一趟。&rdo;
&ldo;嗯?&rdo;夏桐一驚,眼看著自己這盤棋被對方放水都快下贏了,他怎麼就這麼走了呢,&ldo;這大半夜的你進宮做什麼,我一個人會睡不著的。&rdo;
太后都把她們&ldo;軟禁&rdo;了,那還出去做什麼,如今蕭璟昏迷,宮裡也不知道被太后搞成了什麼樣,不過也不關她的事,如今天還有些冷,她才不要一個人睡。
放下最後一子,男人抬眸看了她眼,意味深長的勾起了嘴角,&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