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歷史重擔(第1/3 頁)
“父親,我不明白。我不明白為何會變成這樣... ...”花聲的哭喊讓七術心如死灰 ,一個好好的種子就在眼前湮滅,這比殺了自己還疼。
很多事情真的需要那麼清楚明白嗎?
答案是否定的。
七術深刻的體會到了權力不在於多麼強大的能量來源,多麼至高無上的掌控,他不再敢輕易的指點,但按兵不動對於一個決策者來說無異於死刑犯。越來越無力的掌控,上令下達總不能有一個結果,不了了之的事情太多了,細數不過來了。
無數個夜晚,都有人在內心告誡自己,只因為當年犯下的錯誤,導致自己膝下無子,無人可以承擔這份沉甸甸的歷史。歷史不是一個人造就的,卻是由一個人去承擔的。無序,無序造就的平衡就像一張大網,將這個社會中的陰暗全部掩蓋起來。在眾多交織的網中,連帶著百萬年間冰桐矛帶來的歷代荒主記憶的介入,一個個黑暗的地方被火光點燃。我渴望太平,渴望成為天下共主,我更想維護過去的自己——那個弱小得見不得光的自己,那個會因為惱怒而失去理智的自己,那個可貴的保持著一顆憤怒的心的自己。
時光和痛苦如毒藥一般,侵蝕著那顆赤誠的心,讓它失去了跳動的勇氣,將死未死的狀態,從心裡蔓延至渾身,直至整個荒界。難道說,只有我死了,這個世界才能恢復活力嗎?
一道政策在多方猜忌下舉步維艱,所有人如傀儡般被架著前行,難道該死的不是另有其人嗎?七術面對一顆反叛的心,說出最後一句:“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
這看似愚蠢的話語,實則是無數的權力在交織對抗中得到的一個妥協而平衡的答案。
原來,所謂平衡者,就是如此。
當掌控平衡之人親手打破平衡時,無人在意的地方,是無盡的反噬在蔓延。
事實在情緒的影響下顯得微不足道。然而,儘管如此,七術還是能夠在冷漠淡然的情感關係中,深深地感受到花聲那顆熾熱的、渴望被認可的心,以及那份對尊重的執著追求。這種渴望被認同和尊重的本質,其實是源於內心深處對於愛的渴求,哪怕只是短暫的一瞬間,他都給不了。
短暫的停頓之時,一文冷冷地笑了笑,“為什麼不放過他。”
他說得輕巧絕對,說得毫不費力,要放棄,多麼痛的決定才能做到。不是所有人都能如靈文一般,有勇氣用盡畢生之力,只為求一個好結果。求,是多麼低等的姿態。
“你忘記你二哥是做了什麼了?不過半天的功夫。”
“你 !”一文急得滿眼漲紅,一文恨自己變得畏手畏腳,許多事情並不敢仔細去想。在亂世當道中,沒有出現一個極端之人,像是冥冥之中的一種穩定狀態。表面上的穩定和一擊就碎掉的心。
文未老君撫摸著花聲的頭髮,說道:“是我對你要求太高了嗎?可我也是這樣被要求過來的。花聲,我該多麼羨慕你。”
七術在三兄弟中年紀最小,但卻是資質最高最有心計的。
莪術作為長子,又是拾界族外系,驕傲奢靡放縱,從不練習法術也不專研學術,整日沉迷煙花柳巷之中難以脫身,最後直到七術登上荒主之位,派人在煙花之地找到他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這一切都晚了。先荒主晉淌對於莪術的行為只有無盡的無奈,於是將重心轉到了二子蒼朮身上。蒼朮作為平衡族的二殿下,是個用功勤奮刻苦的,雖然外家顯赫有名望,卻始終不依仗著自己的身份胡作非為,在民間是個難得的賢良之才。
對於各方各面的事務,晉淌都有著屬於自己的獨特見解;並且,他一直以來都在嚴格奉行“克己”之道,其言行舉止無不令人深感敬佩。而蒼朮呢,則是一個踏實穩重、積極進取之人,他從不去爭名奪利,一心只想做好分內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