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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跟他在一起了，他連個債都不幫你還？一夜夫妻百日恩，他這是想拐了人就不認帳啊。」

葉星雨聽他越說越離譜，就很生氣。

「二叔，我不知道你從哪裡聽來了莫名其妙的話。」

二叔也越說越生氣，覺得葉星雨就是在跟他裝相。

「你不是早就跟江水流在一起了嗎？當初就是因為你，這件事把大哥氣死，你現在還要跟這個男人在一起，你爸會被你這個不孝子氣活的。」

「二叔——」葉星雨叫住他，「我鍋裡的菜焦了，先不跟你說話了。」

葉星雨飛速掛掉電話，眼裡有些疲憊。江水流拿著漿糊走進來，看見葉星雨失魂落魄的模樣，連忙追問：「星雨，你怎麼了？」

葉星雨搖搖頭，說：「嗆到了。」

他站起來，走到廚房裡，假意看鍋裡燉的湯，眼底卻被鍋裡泛起的水汽迷濕`了眼睛。

今天是大年夜。爸爸去世的時候，就在正月。

那年，他跟爸爸過了最後一個大年夜。那個時候，爸爸已經癱瘓，完全不能說話了。他全身唯一能動的就是手指部分。

葉星雨把翡翡抱到爸爸的面前，爸爸只能夠動動手指，無力地捲了卷翡翡的頭頂的幾根`毛。

爸爸嘴裡發出啊啊的聲音，動不了的手指輕輕指了指書房的門。葉星雨推著他到書房，看見爸爸的眼睛落在書房的桌子裡。

他開啟來，是一雙小孩的銀手鐲。

上面刻著屬於星雨的名字。

爸爸的意思是這雙手鐲現在給寶寶了。

葉星雨趴在爸爸的膝頭，淚水洇濕`了爸爸的膝蓋。

你在那邊還好嗎，爸爸？

爸爸，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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