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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須彌山乃是佛家指喜馬拉雅山而言,佛言須彌納芥子,即是說佛法無邊,須彌遁形,亦不過以此形容輕功之快。
那莊蓉雖然不是個老實姑娘,但她關心周洛太甚,正是關心則亂,竟信以為真,急道:“噯唷,那我趕緊追去。”
辛梅道:
“是啊,你們是恩愛夫妻,難道忍心瞧他前去涉險麼?”
莊蓉不言語,轉身就走,飛一般向雪山上奔去,只急壞了周洛,這時才明白是辛梅得知他巳與莊蓉結成夫婦,由妒生恨,周洛此時不能出聲,又不能在行功之際半途中止,故爾大聲說話,這可不由那莊蓉不信了,若說她所言有假,周洛是在茅屋之中,他會不出聲麼?
辛梅見莊蓉去了,在雪地上站了好半晌,又氣又恨,又是傷心,轉身回到茅屋,依在門邊不言不吾。
周洛心下好生焦急,心想:“莊蓉這一上山,她必會身入雪山派的重地,她哪是妙化夫人的敵手,被獲遭擒,那還是好的,若然有個不測……”
但繼而又想:“她師祖師叔都已來了,想來早巳到了,何況還有天帝辛璜同行,以他們三人的輕身功夫,那會不比他兩人快得多,只怕巳與那妙化夫人惡鬥起來了,是則莊蓉此去,又有何擔心的?”
卻因他這麼一想,他心下倒又生出懷疑來,皆因這三位前輩高人,腳程比他兩人快得多,那麼自會早到一兩日,若然雪山,已有事故,這辛梅沒有不知的,她未提起,那雪山上自是安靜如常,也可見三人並未前來?
周洛想到這裡,心裡急得不得了,但陶丹鳳所中冰蠶寒毒,已有十來日,渾身青色亦巳變成黑色,可見寒毒之深,那比得那日他在桃花塢身中冰蠶之時,不但他立即行功驅毒且有多九公在旁相助,才能好得那快,此刻陶丹鳳膚黑如墨,著手冰冷,渾身巳然僵硬,別說一兩日好不了,便是十天半月,能否復原尚且難說。他這一陣用純陽真火,為她驅除她體內的陰寒之毒,他功力雖是在數月中巳精進了不少,但陶丹鳳卻仍無半點溫暖,不由暗暗吃驚。
他繼而一想:“是了,我雖然在行功,但適才一陣聽辛梅和莊蓉淡話,難免分心,功力自是小了甚多,而且我時時驚心,純陽真火自也閃爍斷續。”
想到這裡,忙不迭擯除思想,只當那辛梅不在身邊一般,一會,便入了渾然忘我的境界。
他盤膝坐在陶丹鳳身邊,陶丹鳳上衣已除,不過身上蓋著幾塊獸皮,周洛是伸手在獸皮之內,用掌心貼著她的前心,瞑目而坐。夜更深。北風在茅屋之外呼嘯,不知過了多久,忽聽一人說道:“怪事,怪事,這地方不錯,怎麼沒見茅屋,也不見人了?”
周洛行功恰是一百個周天,要知他雖在渾然忘我的境界,但身外有些風吹草動,倒比平常人的耳目更加聰敏。
他聞人聲,心下一動,忙睜眼一看,才知這時已有白濛濛的光亮,原來此刻天已大明,只因茅屋中天光不能射入。只透過雪層,透入了點微光。
周洛看時,那辛梅已不在屋中,茅屋的門也關得緊緊的,心下大是詫異,倒非因辛梅不在之故,而是那茅屋之門,不過是樹枝編成,怎會透不入光亮,這也罷了,這才聽得外面人聲,怎又說連茅屋也不見了?
他心下在想,同時瞧了瞧陶丹鳳,只見她象熟睡一般,雙目緊閉,但面上那黑色雖未減退,卻甚安詳。就知他以純陽真火為她驅除寒毒,巳然見效,略放寬心。
這不過是他瞬眼間事,早聽外面又有人說道:
“此事忒怪,昨日天黑之前,我們還見到那妞兒向這裡走來,怎麼不見了?”
周洛聽這兩人談話的聲音甚遠,至少在二十丈外,就知道兩人口中所說的妞兒,必是指辛梅無疑,心下甚奇,若然說話的女子,倒不奇怪,心想:“這邊除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