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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貞握著紙杯的手不太穩，低頭安靜了好一會兒，他才喃喃低語，複述著肖揚的話：&ldo;太晚了……&rdo;

&ldo;凌晨兩點，都睡覺呢，&rdo;肖揚又重複了一遍，&ldo;早點回家吧，湯貞老師，你需要多休息。&rdo;

然後湯貞就走了。肖揚說我送你回家，他搖頭，肖揚問你帶錢了嗎，湯貞走遠了，不知是沒聽見還是不想理他。這是凌晨兩點多時的事情。四點時肖揚沖了個澡，到公司門口坐車去機場。 kaiser 全隊所有人加工作人員在候機大廳集合，只有周子軻一個人沒到‐‐沒人感到奇怪，所有人都習慣了他的特立獨行和遲到。

直飛新加坡需要五個多小時，肖揚累了一夜，上飛機倒頭就睡了過去。等再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他一下飛機，先是羅丞在身後聊天聊到一半，突然沒聲了，緊接著是周圍議論紛紛的聲音，密密麻麻，好似海水湧上了岸頭，朝肖揚漫溢過來。

肖揚四處看看，發現周圍幾乎每個人都低頭看著手機，竊竊私語，議論紛紛。連易雪松也低頭瞧著手機裡的新聞，眉頭緊鎖。

&ldo;中國藝人湯貞於今日清晨在寓所被發現，疑似自殺。&rdo;

頒獎典禮結束的那個深夜，周子軻從停車場乘電梯向上走，到酒店一層時，正好肖揚提著一兜胃藥走進來。肖揚一見他，才把這事情說了。周子軻沉默了一會兒，問，你怎麼早不說。肖揚說我到處找你，才想起你沒上飛機。周子軻說你下午見到我時怎麼不說。肖揚說我見你都什麼時候了，馬上上臺了你才來，難道要我在臺上和你說?周子軻盯著肖揚的臉，一時半會兒說不出話。肖揚語氣放緩，說湯貞老師反正已經脫離危險了，要是有什麼事，你等他醒了再問問他吧。

周子軻不回話了。肖揚過會兒歪頭看了一眼，發現周子軻瞪著眼睛，忽然神經質地笑了。

&ldo;周……&rdo;肖揚話音未落，電梯門開了，有人進來，並不是他們要下的樓層。

等關門時，周子軻已經消失了。

第7章 偶像 5

周子軻要來醫院探望湯貞。溫心說出這句話，郭小莉還沒出聲，那些擠在醫院門口聞風而動的記者倒先一步擁將過來，人擠人地圍在溫心身邊，一個比一個驚慌。

&ldo;周子軻要來?&rdo;

&ldo;哎，哎，這位小姐，助理小姐，什麼情況，kaiser 不是在新加坡剛直播完領獎嗎。專程回來的?&rdo;

&ldo;周子軻?他來了嗎?他在哪!!&rdo;

&ldo;媽的我手機快沒電了，誰有充電線!&rdo;

&ldo;餵?主編!你快調個人來湯貞醫院，帶著相機聽到沒，我這壞了……你趕緊的，一會兒周子軻要來!……我二半夜逗你玩我有病啊!&rdo;

……

郭小莉黑著一張臉，把溫心手機搶過來，一聽電話那邊齊星還在抽泣。

&ldo;齊星。&rdo;郭小莉只聽聲音還是很冷靜的。

&ldo;郭姐，我……郭姐……&rdo;

&ldo;跟丟第四次了，&rdo;郭小莉說，&ldo;回來不用上班了。&rdo;說完把電話扣了。

溫心趕緊上前一把接住自己的手機，畏畏縮縮看著郭小莉繞過記者一個人進了醫院。

&ldo;溫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