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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處破損，他慚愧指了指：&ldo;你的衣服……&rdo;

02低頭看，胸口有幾處露出點胸膛來，他轉身示意付寒星跟著他走，邊說：&ldo;毒液沾在骨頭上又被沾在了衣服，衣服是生物服，會腐蝕。不過我表皮的抗毒性很高，不會有事。&rdo;

付寒星跟著02走，忍不住追問：&ldo;你的眼睛為什麼會發亮？&rdo;

02歪頭：&ldo;發亮？&rdo;

付寒星：&ldo;就是你手指連上骨頭和箱子上之後，會變亮。&rdo;

02懂了：&ldo;哦。&rdo;

&ldo;不是變亮的，資料傳輸時虹膜會相應變厚，這樣看起來眼睛的顏色會更深。&rdo;02解釋。

付寒星：&ldo;為什麼需要變厚？傳輸不是隻在你內部完成的嗎？&rdo;

&ldo;papa測試我的時候，想直接能看出，我是不是在進行傳輸，這樣設計就省了很多麻煩，不用再專門檢測。&rdo;

付寒星點了點頭。

02又走了一段路，忽然停下來，站在一顆樹前一動不動。

付寒星走上前，02的表情都沒有變，只是眨了眨眼。

有幾分鐘的停滯後，付寒星：&ldo;怎麼了嗎？&rdo;

02：&ldo;這是我五十五年前種下的，已經這麼大了。&rdo;

他忽然轉頭看付寒星，一字一句很認真：&ldo;五十多年的時間世界變化是不是很大？人類這五十年每十年就要投放一批人來基地，你是第5批了，還打了不一樣的強化劑，為什麼？你們來找什麼？又或者，為什麼來？&rdo;

02走近一步，困惑：&ldo;按理分析，死亡不是會讓人難過嗎，為什麼還會來？&rdo;

付寒星呼吸一滯，一時之間找不到合適的話回答。

&ldo;你……知道人的處境嗎？&rdo;猶疑問。

02不懂。

付寒星聲音低沉：&ldo;大概是因為，人類正在滅亡的路上越走越遠。&rdo;

02更不懂了。

付寒星：&ldo;你知道虹吧。&rdo;

&ldo;知道。&rdo;

付寒星簡潔：&ldo;擴散了，虹改變了。

少年的唇色蒼白沒有血氣，黑色的瞳孔因為有陽光盛大，照射看起來很靈動，也很凌厲。02歪了歪頭，付寒星握拳小聲咳了幾下，胸口翻湧著不舒服的感覺，忍過片刻，又好許多。話到底是說不出來了，付寒星抿著唇，強忍一陣陣想咳的衝動。

02：&ldo;虹的濃度和範圍一直在變，有什麼問題嗎？&rdo;

付寒星艱難：&ldo;人的領土急遽縮小，我們獲取資源也越來越困難。&rdo;

02冷漠：&ldo;活著的都會死，物種不適應後也會滅絕。&rdo;

付寒星沉默一瞬，辯駁：&ldo;人還是想盡力活下來。&rdo;

&ldo;咳咳。&rdo;說完最後一句，又爆發壓抑的咳嗽。

02眨了眨眼睛：&ldo;可是我們並沒有義務幫你們，你們只是在送死。&rdo;

付寒星唯有沉默。

風吹動02柔軟的白金髮，襯著他橙色的瞳孔，在高大的樹木下，很像是一幅畫。

美好中暗藏殘酷。

02：&ldo;可是你還是沒回答我的問題，你來幹什麼，想要基地的什麼東西。&rdo;

付寒星張嘴，02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