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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不知他怎麼突然不對勁,可能是因為剛才被這蛋糕截了胡的川崎。
言回道:「成成成,給你切,要不要許個願先?」
「行啊。」
言回開玩笑說的,沒想到宗霽居然從善如流。
「第一個願望,許給楊舟。」
楊舟:……不用了吧你看起來好像要詛咒我。
果然聽他道:「你那輛h2爛車庫裡。」
楊舟天真地擺手:「願望說出來,不靈不靈的。」
「第二個願望,許給二十四橋的言老闆,下個週年慶,希望沒您事兒了。」
沒他事兒不就下臺了嗎?
言回琢磨過來罵:「宗霽你大爺!」
大爺發話:「趕緊切。」
剛才被言回吩咐送酒的服務生這時敲門進來回話:「老闆,紀小姐已經離開了,曲小姐和孔小姐不愛喝,您看這酒?」
「放這兒吧。」
服務生正要走,宗霽又問了八竿子打不著的一句:「她自己走的?」
「宗先生,這個我不太清楚。」
宗霽手裡把玩著言回剛點蠟燭的那隻打火機,火苗明滅間,他又問:「還有什麼人離開了,揀你知道的說。」
服務生職業素養超高,開始報人名,一連串過去他都沒什麼反應,好像沒一個讓他滿意的。
「……還有,對了,還有咱們新進的會員方玦先生。」
宗霽終於喊停,「行了,你去忙吧。」
鑑於他剛才的表現,沒人懷疑他問這些話的用意,只當又是找茬。
言回把蛋糕歪七扭八切好,想吃的人都分到一塊。
宗霽勺子一挖嘗了一口。
根本也不甜,長得還這麼醜。
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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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幼藍沒去繆藍的辦公室,繞到了二十四橋背後的凌暄江,江邊有許多人三三兩兩結伴在散步。
她找了個長椅坐下,手機裡翻到朋友圈。
紀雲曄之前幫她發了條【閉關斷網,有事電聯】的朋友圈,留了紀家老宅的電話。
評論裡好多人留言或私戳問她怎麼了。
沒有方玦。
真是好笑。
她因為方玦的一通電話被沒收了手機,可始作俑者就跟逗她玩兒似的,再沒了音信。
在南極那麼久,通訊條件再不便,她也能經常收到繆藍和紀雲曄的問候,甚至不那麼熟的朋友都有訊息來,問她南極好不好玩。
但方玦始終沒有隻言片語傳遞過來。
在她最不喜歡的冰天雪地裡,她失去了和他的聯絡。
任性一點,應該怪他的。
但她太瞭解方玦了。
如果有更的路,她有什麼立場阻止他去選擇呢。
他們第一次認識時,就應該預見到如今的局面。
方玦十七歲被接回周家,轉到十九中上高三,和紀幼藍同班。
很難說一開始對他產生太好的印象,因為他那時候不愛跟同學交往,和紀幼藍僅有的交流是她作為物理課代表找他收作業的時候。
偶然遇到他那位聾啞的小妹方意,是他們關係親近的開始。
方玦那時候不住周家,周家太太也省得跟他相看兩厭,讓人給他在校外租了個房子。
生活費不剋扣他就不錯了,自然不會承擔那個跟周家沒半毛錢關係的聾啞小孩的生活和教育。
方意那時候還不到十歲,一個人在家做飯被熱水燙到了,只知道去十九中找哥哥方玦。
當時正值午休,紀幼藍從校門口出來便看到這個蹲在石階上淚流滿面的小女孩。
彎腰問她話也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