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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幼藍戴著墨鏡從車上下來,今天天氣格外好,只是太陽過於刺眼,不過出海應該舒服。
十八號泊在岸邊,棧道上來來往往都是給她慶生的朋友。
曲飛飛在甲板上看到紀幼藍,把著欄杆站那兒,用遮陽帽扇風,明顯是在等人。
走過去默契一問:「那方塊兒要來?」
方玦的名字常被誤認成「方塊」,最開始是紀幼藍提到他用「方塊兒」這個代號。
姐妹間講講少女心事,紀幼藍說方塊兒怎樣怎樣的時候,她們都沒猜到說的是方玦。
後來曲飛飛評價方玦,確實是個方塊兒來著,十二條稜都是他的傲骨,八個角能撞得人頭破血流,誰也別想把他磨圓滑一點。
紀幼藍應一聲,「應該會來吧。」
「他要不來呢?不會咱一直在這兒耗著吧。紀幼藍,別告訴我你有這種荒唐的想法。」
紀幼藍把帽子扔她頭上,「閉上烏鴉嘴。」
「今兒這麼多人呢,不怕你們家老爺子知道?」
「怕什麼,誰又見不得人了。」話挺硬氣,心裡發虛。
沒誰嘴那麼碎到她外公面前嚼舌根吧?
「行,你膽子大。下半年準備跑北極還是直接登月?」
曲飛飛諷刺拉滿,作為朋友,她還真不看好這倆人。
她自認對顏值高的男人挺包容的,方玦的長相是很有誘惑力的,如果不是個性孤僻些,招桃花的功力也是數一數二的。
紀幼藍一根筋地喜歡他七八年,方玦顧慮這個顧慮那個,不承諾也不拒絕。
「九兒,冒昧問一句,」曲飛飛湊近,「就……你跟他,是在戀愛嗎?」
是夠冒昧的。
紀幼藍握著欄杆的手微微用力,藏在墨鏡下的眼睛不自覺眨了幾下。
談戀愛沒有具體的定義,但她跟方玦的狀態是夠讓人迷惑的。
從高三到現在七八年,多數時間兩地分隔。
方玦一直在國外念書,一年也未必回來一趟。他雖然沒說,但紀幼藍能猜到,他應該是跟周太太有什麼約定,否則他不會不管他小妹方意。
只是紀幼藍說想見他,他也會偷偷地回來參加她的開學典禮、畢業典禮,會給她過生日。
直到去年他才算徹底回國,兩人的聯絡多起來,這才被紀家人發現。
半晌沒等到回答,曲飛飛嘁了聲,「這人也忒不地道了,讓壽星在這兒巴巴地等。」
「壽星這不才來嗎,讓誰等了?」
背後有道男聲傳來,兩人回頭看,是孔葭、言回,還有才來的另一位壽星。
紀幼藍和曲飛飛同時納悶兒這三人怎麼會一起出現。
宗霽凌晨說的那位重色輕友的朋友必定是言回,孔葭跟言回也有一層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言回於人際關係中周旋慣了,迎著紀幼藍不解的眼神道:「怎麼著,不歡迎我?」
「歡迎歡迎,」紀幼藍支著下巴看他左右一男一女,「就是不知道你算哪頭的。」
「我當然是我們葭仙兒這頭的。」
紀幼藍:果然重色輕友。
實際上言回早起打電話給宗霽還想罵他一頓來著,得知他是要赴紀幼藍的約,腦瓜子一轉,正好給了他理由去見孔葭。
死皮賴臉上門接人,在碼頭停車場和宗霽碰到純屬巧合。
宗霽自動離這倆人遠點,他手上拎著一個黑色的禮盒,走過去遞給紀幼藍,「不白來,生日禮物。」
紀幼藍頓時不好意思,她是主場思維,沒想著給宗霽也準備個禮物。
推道:「宗二哥,咱倆就別送了,來來回回的,這錢省下來多好。」
「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