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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不可及,卻一味追尋,這不是堅定而是執迷。她不想平靜的生活橫生枝節,故而,她想,也許可以趁著一切尚未開始,讓一切不再開始。
可惜,她失算了。她沒想到,一個簡單的眼神,便讓一切陷入混亂,她的亡羊補牢,只能讓一切更混亂。
“呃,可是你喝酒了……”她試圖彌補。
“我沒喝醉。”他依舊冷然。
“可是很危險……”
“不過是開個車……”能危險到哪裡去?
“不過是一壺茶……”用得著大老遠的來?
“……”
陳子墨雙眼輕掃,清冷的目光如水,淡淡滑過,斂入沉默。
“……要不然,讓司機幫你開?……校內的路窄,經常有野貓出沒……”沒辦法面對他的沉默,只好放棄初衷,手慌腳亂的忙著解釋,連說出的話前言不搭後語,都已經顧不得了。
“好,下次讓司機開車。”墨玉里的寒冰緩緩融化,微眯的眼睛擋住了大半的絢爛光華,緩和下來的語氣昭示了他此刻的愉悅。
雲瑄的一顆心重新放回原位。
陳子墨也說不上是什麼感覺,明明不是什麼稀世美人,也非多麼的精才絕豔,他卻偏偏上了心。
刻意安排褚鳳歌在這個時候出差,沉悶的酒席後不自覺的頻繁來訪,不知是否因為那壺茶,一壺醇厚滾燙的熱茶,令他的胃、他的人,一同舒緩了疲憊。
只要置身於這小小斗室,耳邊聽得見她敲打鍵盤的聲音,抬頭看得見她注視螢幕的神情,便會覺得輕鬆,前所未有的。
“既來之,則安之”。
他最擅長的便是因勢利導,借勢而為。習慣了做決定前左右權衡,習慣了很多事情身不由己,習慣了沒有機會隨心所欲,習慣了在混亂中抽絲剝繭,卻反而在面對最淺白、最直接的感情時,手足無措。
既然理不清,索性不再理。
第二天便換了公司一輛深灰色的賓利,更頻繁的在酒宴之後過來享用一壺熱茶。有時酒意厚重,也會歪在沙發上小憩片刻,樓下的車子始終安靜。
接連出現的世界級名車,自然怨不得人們好奇。從車旁經過的住戶們三兩一夥的議論紛紛,暗自猜測到底是何來歷?這樓裡住著的,都是幾十年的老鄰居,就像以前住在外婆家一樣,恨不得連別人家做飯的菜色都一清二楚,自然知道這些車子不會是為他們而來。
雲瑄被對門大媽有意無意的旁敲側擊幾次之後,十分委婉的對陳子墨提起。
陳子墨當時只是輕輕點頭,深色冷清的看她一眼,令她心下惴惴,暗想八成是得罪了這位公子了。
可是隔天,樓下不見了車子的蹤影,而他卻還是照常出現。
於是他和她的曖昧繼續,甚至連褚鳳歌都被矇在鼓裡。
她覺得不妥,但毫無辦法,或許心裡其實是歡喜的,也許正是這一點,她才會對他後來的不辭而別耿耿於懷。
褚鳳歌還在熱絡的跟她喋喋不休的彙報這半年來的生活
在褚鳳歌眼裡,他是兄弟,而她是妹妹。他們兩人的相處不鹹不淡不溫不火,恰是兄妹間的親切,朋友間的自然。
所以當子墨提出一定要帶她過來,他理所當然的認為這不過是兄長的關心,朋友的照顧,更何況自己也有此意。雖然這半年過的辛苦,但不可否認,那座秀麗優美的海邊小城,她肯定會喜歡。
褚鳳歌眼中的好意,對雲瑄來說卻成了燙手的山芋,罪魁是陳子墨。
這是TSW第一個正式運作的商業案例,老師一向重視,實驗室也投入了多番努力。如今順利完成,自然要親臨現場見證一番。
師母還有工作離不開,照顧老師的重任她當然責無旁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