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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老許啊！你別說話了，小心傷口。&rdo;回頭瞪一眼望胖子，老楊氣急敗壞地喊道，&ldo;我不是吩咐過把車開快點嗎？怎麼還沒到醫院？連這點路都走得慢吞吞，你們難道是在爬嗎？&rdo;實際上，老楊這是冤枉胖子了。負責開車的三團戰士，就差沒飛進鐵路醫院了。萬幸這醫院就在女中旁邊，二者間的距離，也僅有短短的兩分鐘車程。

但老楊依然感覺度日如年。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下車，也搞不清老許又是被如何抬上擔架的，整個人的精神，在這一刻徹底崩潰了。

&ldo;老……老楊……&rdo;

&ldo;老許啊！你別說話了，好嗎？我求求你了！一會進了手術室，你可要挺住啊！千萬挺住！這是黨交給你的任務！你必須無條件地完成！&rdo;說罷這句話，老楊哽咽得幾乎快透不過氣來。

&ldo;還……還讓我說吧，再不說，就……就來不及了……呼呼！你別怪戰士，也別怪胖子，他們都是好同志，都是好樣的。&rdo;說著，在老楊手掌上用力一捏，許忠義又道，&ldo;剛才我做個夢，夢見老齊捧著&l;滲透&r;，沖我美滋滋地炫耀。不……不過，我沒慣他那脾氣，告訴他，就算拿不到&l;滲透&r;，我也有變法對付它，這個辦法就是……咳咳……&rdo;幾口鮮血突然湧出，暫時打斷了許忠義的話題。幾聲喘息過後，老許才吃力地說道，&ldo;這個辦法……就是五個字‐‐&l;為人民服務&r;，只要我們黨……能夠全心全意為人民辦實事，辦好事……知群眾之苦，緩群眾之所急。那麼&l;滲透想定&r;，就永遠也不能發揮作用。這才是一勞永逸，對……對抗它威脅的好辦法。&rdo;

除了拼命點頭，老楊真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心情了。

再次拉住顧雨菲和老楊的手，許忠義的眼內，忽然湧出了一陣渴求：&ldo;新……新中國來之不易，不……不要讓她變了顏色。保……保住這座紅色的江山……&rdo;

&ldo;老許！老許啊！&rdo;

&ldo;小二！小二啊！你要挺住，可要挺住啊……嗚嗚！我求求你了，嗚嗚嗚……&rdo;

在兩個人急切地呼喚聲中，許忠義緩緩合上了雙眼，他臉上帶著微笑，無怨無悔。思緒慢慢飛躍，他感覺自己似乎回到了冀熱遼，回到了老鄉家炕頭上的課堂。一個梳著小辮子的女兵，正用樹枝點著黑板上的字，教他大聲誦讀：&ldo;為……人民服務！&rdo;

天亮了，一輪紅日冉冉升起，照亮了整個關東大地。在激烈地槍炮聲中，一個步履闌珊的男人，正向機場沒命地奔去。他手捂著腹部，一道殷紅的血跡溢位指縫，潤濕了整條衣衫。

&ldo;老婆子……老婆子……我來晚了，你先走吧……不要再等我了……不值得……&rdo;一個趔趄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