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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清響見她臉色蒼白泛青,整個人不停地打哆嗦,到是不方便再說其它,只得道:「附近找個水塘,你先洗個澡,把傷治了再做別的吧。」
紅箋這才發現石清響,意識到他一直忍著這噩夢般的場景在為自己護法,不禁感激地望了他一眼,匆匆點了點頭,說了句「多謝你」,回身向著山坳外奔去。
洗個澡是必須的,衣服破爛了幸好紅箋出發時準備充分,乾坤袋裡帶著換洗衣裳,不然時間一到大家被傳出去,獨少簡繪一人,她這副樣子任誰看了都會懷疑。
至於受的那些傷,隨著她修為進了一大步,洞穿的內裡已差不多癒合,紅箋再服下療傷的丹藥,不用等到明天從外表看已一切如常。
等她洗了澡調整好心情,坐在水塘邊安慰自己事情已經發生,沒什麼大不了的,至少她還活著,並且活的還挺好,自山坳方向樹枝搖動,石清響若有所思地走了過來。
這一次道謝可不能像剛才那樣馬虎,紅箋想著,連忙站起身,感激地道:「石師兄,真多虧了有你援手。咱們做下了這麼大的事,以後有什麼用得著我的地方只管開口,紅箋萬死莫辭。」
石清響苦笑了一下,道:「嗯,從此以後我和你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他抬起手,將手裡的東西示意給紅箋看,又道:「我適才收拾了一下,這幾樣東西不適合再出現了,我的意思是隨便挖個坑埋了吧。」他拿著的正是簡繪身上的「照影」和「流水知音」兩樣法器。
紅箋點了點頭,佩服道:「還是你想的周到。」
石清響隨手將兩件法器處理了。
紅箋看著他向坑裡填土,腦袋裡轉的卻是方才簡繪突然自爆的原因,她遲疑問道:「我只是隨便嚇他一嚇,你們符圖宗真有那什麼『他生符』?」
石清響似是猶豫了一下:「我那不是想著配合你一下嗎,誰知他這麼大的反應。」他掏出「福疆」還給紅箋,贊道:「這件法器用得好了真是能派上大用場,而且你我使用無礙,看樣子各系真元都能驅動它,很是難得。」方才他便是借著這件法器才避過了簡繪的神識,故而頗有感觸。
紅箋將「福疆」接過,石清響又拿出一個乾坤袋,向紅箋道:「你那師兄的。我翻著看了一下,他到是家底頗豐,裡面有張玉簡,刻著一部《千草千方經》,大約就是因為這個,他才能弄出個假丹來,這部書我先拿去看看。其它的都給你吧。」
紅箋張了張嘴,這就是傳說中的分贓了吧,他到是利索。終是忍不住道:「那你可小心些,別跟著胡來,他可是練到築基中期修為崩潰,一直退回剛築基,十幾年再無寸進的。」
石清響笑了笑:「放心,我有分寸。」他猶豫了一下,終於道:「到是你,我適才看你進階,不知你自己有沒有發覺,你這六進七比別人要困難的多,我和江焰當初都沒有弄成這樣。你這次出去有合適的機會還是找個師長問一問吧,不然的話以後很難修煉。」
紅箋長出了口氣,石清響說的這些她又何嘗不覺,簡繪死在秘境裡,姚真不管是因何被殺,自己都算了卻了一樁心事,並且再也不會有人算計她,以後總算可以安心修煉了。她點了點頭,笑道:「等我找機會悄悄問問二師兄,這次還多虧他讓了進秘境的名額給我。」
石清響皺了皺眉:「你在晚潮峰沒有人敢動你,他這機會不知是給的你,還是你那位簡繪師兄?」
紅箋臉上血色頓時褪得乾乾淨淨,她腦袋裡飛快地回憶著和秦寶閒相處的種種,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不值得他賣這麼大的人情,她越想越是憂慮,不由將心裡的話問了出來:「那我師父……他也沒有反對,他知不知道?」
石清響面色平和地回望著她,紅箋突覺頭痛欲裂,煩躁道:「這是怎麼了,我還能相信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