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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身上打轉,忍不住譏諷陸翊臣:“沒想到你還真大度。”
她咬重“大度”兩個字,說得陰陽怪氣。
鬱安夏不喜歡別人這樣貶低陸翊臣,哪怕是給他抹上任何一點汙跡:“不是所有人的感情都和你的一樣,一出事就岌岌可危。我們信任彼此,不用任何理由。”
“我從來只信自己。”
鬱安夏反唇相譏:“那你還真是可悲。”
佟玉秀當即變了臉,她可悲?她用得著一個手下敗將的女兒來可憐?
“你們倆別得意,現在笑還早了點,就算陸家信你們這套說辭,別人會信嗎?”
怒急之下,說出口的話難免有些衝動,佟玉秀有些懊惱自己的脫口而出。
陸翊臣緩緩開腔:“錦墨和夏夏的事情,是易宛琪臨終前告訴你的?”
佟玉秀沒有回應,但臉上瞬間即逝的變色已經給出了答案。
兩人牽手往回走的時候,鬱安夏道:“剛剛追出來的時候,你跟我說讓我故意激怒她是不是心裡還有別的打算?”
陸翊臣答非所問:“錦墨告訴我,易宛琪自殺那天,他去療養院見過她,為的也是這件事。”
……
下午兩人沒在陸家大宅多做停留。
三點左右,回到御江帝景後,鬱安夏陪著悅悅和嘉嘉做完功課,便抱著畫稿本窩到了書房的飄窗上。
陸翊臣打完電話進來,鬱安夏正靠在飄窗的軟枕上,曲起的雙腿上擺著折開的畫稿本,她手上捏了一支鉛筆在紙上勾勒著腦海中成形的圖案。金黃色的夕陽餘暉照進來,烘托出她專注的神情。
陸翊臣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步子放得很輕,沒有去打擾她畫稿。
大約半個小時後,鬱安夏合上畫稿本,這才發現男人不知什麼時候坐到了書桌上,手上捧了本厚厚的金融學。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怎麼不喊我?”她剝開從側頰垂落的秀髮,活動了下有些僵硬的身體,笑容清朗。
陸翊臣放下書本:“看你太專注,怕打亂你的靈感。”說著,又道,“畫完了?待會兒跟我一起出去吃飯,慕培深來茗江市了。”
鬱安夏從飄窗上下來:“和他一起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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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8 龍有逆鱗(1更)
她問的時候,人已經開始往書房外走。這會兒外面漸露暮色,離晚飯的點也不遠了。
陸翊臣跟著鬱安夏一起進了衣帽間,鬱安夏幫他拿了條暗紅色格紋領帶,上次逛街的時候她幫他買的。
“下巴抬一點。”
溫柔的女聲鑽進耳裡,陸翊臣垂眼便瞧見女人纖細白嫩的手指熟練穿梭,三兩下就幫他打好了領帶。
他嘴角漾開淺笑,握住鬱安夏的手,捉到嘴邊低頭親了親。
“這次慕培深是一個人過來的,為了慕家的事情。”陸翊臣雙手握著方向盤,開車駛出御江帝景。
鬱安夏拿開正在瀏覽娛樂新聞的手機,側頭看向他:“他知不知道慕美的事情你在背後推波助瀾?”
“你說呢?”
那就是知道了。
如果連這點敏銳力也沒有,慕家的產業也做不到這麼大了。
“那他還來找你?”
陸翊臣道:“我跟他,或者說跟慕家從來就沒有什麼過節。”
他和慕培深年紀相仿,以前因為生意上的往來再加上都處在同一個圈子裡算是有些交情,但論起關係親密,遠不如顧湛、南珩他們,但利益圈子裡,從來沒有一直對立的人。
鬱安夏似乎聽出了點什麼。
不管易宛琪將陸錦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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