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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掌門本人此刻也犯了嘀咕，從路拾之前的表現來看，不至於蠢到慫恿聖主重返險境。

真搞不懂路拾在想什麼……

路拾什麼都沒想，他只是在重複當年的做法‐‐十五歲的路拾就是這麼對沉雁辭說的。

少年時路拾不懂得什麼叫守株待兔，什麼叫斬草除根，他只知道，少主看上去太難過了。少主望向羲和山的目光讓路拾覺得他想要回去看看的，所以，十五歲的路拾願意陪著他回去。

&ldo;不必。&rdo;一如當年，沉雁辭拒絕了。

路拾並不意外他會拒絕，羲和山的少主比他更清楚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沉雁辭道：&ldo;羲和山已不復存焉，你走吧。&rdo;

看到此時的藥靈谷掌門不禁點頭，&ldo;原來如此。&rdo;

長老們也附和道：&ldo;也算高明。&rdo;

&ldo;將決定權交給聖主，定然能讓聖主交付信任。&rdo;

&ldo;明知道聖主此時無力復仇，還提回去的建議，不過是惺惺作態，有些狡猾。&rdo;

&ldo;狡猾也好，高明也罷，只要能得好結果不就行了？&rdo;

&ldo;話可不能這麼說……&rdo;

&ldo;快看，聖主要放他離開。&rdo;

&ldo;這有什麼好看的，自然是選擇留下來啊！&rdo;

藥靈谷主事者們都是這麼想的，然而螢幕裡的發展出乎他們的意料。

&ldo;嗯。&rdo;

路拾只是沉默片刻，就乾脆利落地點頭應下了。

螢幕外的人同時驚詫：&ldo;什麼？&rdo;

藥靈谷掌門也有些臉上掛不住，面色沉鬱，&ldo;胡鬧！&rdo;

&ldo;這人八成是故意耍我們。&rdo;

&ldo;第一關能打出滿分，第二關就亂來……&rdo;

路拾並非如他們想像的那樣故意亂來，他只是重複自己以前的選擇。

當年沉雁辭說這話時，他還沉浸在殺死六長老的愧疚和惶恐之中，沉雁辭讓他走，哪怕他萬分不情願，卻不敢說他想留下來的話。

他是少主的仇人。

少主驅趕仇人離開，天經地義。

他怎麼敢說&ldo;我不想走&rdo;？

他只能囁嚅著說是，然後拖著千斤重的雙腿，離開少主的身邊。

可這一回，他想問個究竟。

因為沉雁辭早就知道六長老背叛了山門，所以他並不是沉雁辭所認定的仇人！

那，沉雁辭驅趕他的原因就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樣了。

路拾想要知道對方真正的想法到底是什麼。

&ldo;羲和山只剩下你我兩個，你還中著毒，我走了，你要怎麼辦？&rdo;

&ldo;跟著我，遠比你獨自一人危險。&rdo;沉雁辭語氣淡淡地道。

路拾心頭一酸，&ldo;你趕我走……是為了我的安全？&rdo;

&ldo;你是羲和山的人。&rdo;

&ldo;……是啊。&rdo;

藥靈谷的眾人越來越看不懂螢幕中的發展。

&ldo;我怎麼覺得……這個路拾好像很熟悉聖主？&rdo;

&ldo;不，不是熟悉，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