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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性說,我能不難受嗎?我兄弟叫妖精勾魂了。沒見我替他拎菜籃嗎?靠,有女性沒人性!
方平說,你說誰啊?啥女性人性的。叫人不明白。
血性本不願搭理這群女生的,主要是拎兩藍,形象不好。再說一群女生個個象田野裡的麻雀,嘰嘰喳喳招惹不起。
血性說,不明白沒事,明日學校見,古德拜!
學兒姐說,還古德拜呢?你咋不傻油辣辣哩!喂,咋沒見結巴哥啊。
血性一聽學兒姐這麼說頓時頭大了一倍,知道學兒姐又小心眼了。
自從九月的那天第一次見面,兩人把學兒姐耍了。學兒姐始終耿耿於懷,學兒姐不恨白結巴是覺得象白結巴這麼男人的人,咋也不會弄出這一出。
白結巴不會,那自然就是血性了。學兒姐也是個認死理的人。
老大!這大清早的沒得罪你吧?別臭我了,回家,家裡等菜呢!血性打馬虎眼,想撒腳丫子。
學兒姐說,小心眼,方平問你兄弟白結巴呢!方平扭捏起來,死掐學兒姐。
一群女生都知道方平喜歡白結巴,竟管每次方平都不承認,但大家還是覺得方平喜歡結巴哥。
是個女生都矜持,學兒姐一句話捅破了窗戶紙,女生們一下子活躍了起來,跟著瞎起鬨。這個說,血性哥你是說結巴哥嗎?那個說,不會吧,哪有這麼說自已的兄弟的。還有一個說,要能勾結巴哥的魂,那得是怎麼樣的一個妖精啊!女生看了看方平陰下來了的臉,吐吐舌頭,知道說錯了話。
血性頭大如鬥,恨不能找塊豆腐撞死去。
女生們把血性圍上了,馬路這邊頓時熱鬧起來。
你倒是說啊!學兒姐催促道。
哦!今天星期幾?
今天星期天。一個女生隨口答。
明天呢?
明你個頭啊!又想繞人了。靠,當誰都是你那個大腦門國慶兄弟啊!學兒姐白一眼那個隨口答的女生,盯緊了血性。
血性擾頭,一臉尷態。
別耍滑頭啊;還想啥壞水,你兄弟白結巴呢?!
我兄弟白……結……巴。血性拖長了音,真不知道該咋說,說結巴被四丫勾魂了吧,還真的有損兄弟形象。不說吧,只怕這群女生也不能放過自已,編啥理由呢?血性犯愁了。
列來說東能道西的血性這天被學兒姐她們比急了,血性都不知道當時自已是那根神經搭錯了線。要說搭錯線這種事發生在國慶身上,誰也不奇怪。
國慶蒙,蒙的全紅旗中學連著造船廠都有了名。同一件事上,國慶能連蒙三次。
血型是真急了,被群女生圍著嘰嘰喳喳沒法不急。急中生智的血型一抬手說,那是什麼?趁女生們回頭,血性剛要彎腰提籃就跑,突然就蒙了……
一條長街,灰撲撲的色斑,兩排光禿禿的樹。
那時的街,即便是主街也不寬,沿街的建築低矮,一溜風沙歲月的痕跡。
血性那一指,自已也沒想到;本來就混亂的景象就象是開了鍋,人群紛紛避閃,一個少年,掛一身血狂奔而來,身後五六個十**的混混子拎棍子在攆。
血性說,乖乖隆地咚的,老天真開眼啊!這個忙幫得是時候,哥,閃了。
一眾人眼神張過去,那個奔跑的少年轉眼近了。也瘦削,個矮一身洗得發白了的牛仔衣,血糊了面。
學兒姐驚一聲,這不是劉雞毛嗎?
一個女生說,是。是劉雞毛。看那個跑路的姿勢就象。
劉雞毛和他哥劉文明一樣,外八字腳。不過劉雞毛不太明顯,一跑起來還是顯出怪異來了。
跑的追的都很快,劉雞毛剛過去,後面攆的就上來了,領頭的一個粗壯。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