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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老成。&rdo;

秦穆陽收回手，掀開被角，黑眸一眨不眨，&ldo;這個傷口是我最好的兄弟在戰火中留給我的。&rdo;

他前半生為&ldo;義&rdo;而活，到頭來換得的卻是致命一刀。

溫辭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短暫寂靜後，她開口：&ldo;‐‐最好的兄弟?&rdo;

秦穆陽頷首，伸手抬起她的下頜，目光定格在她泛紅的眼眶上。

微微屏息道：&ldo;這樣有沒有安慰到你?&rdo;

溫辭仰起頭，雙唇緊抿著，嗓子發澀。

她伸手撫上他的手腕，垂頭親了下他的手背。

&ldo;謝謝你。&rdo;

淡薄的陽光透過窗紗折射進來，聲息漫長而溫柔，一如戰火消湮後的布威特。

第18章

按例開組內會議, 每個成員將近期寫過的文稿交換閱讀。

陳素然坐在單人沙發裡，一沓文稿放在膝上, 垂下眼簾看, 但他的姿態和神情給人的感覺卻是興致寥寥。

溫辭手裡是他們拍攝的照片。

陳素然最擅長抓拍戰地感人瞬間，她一向都知道。比如面前這張，以將夜未夜時湛藍色夜幕作背景, 星野低垂, 抱著無彈槍的小孩以一種笨拙的姿態防禦所有靠近物件。

危機與寧靜對視靜默，唯獨戰火背後那群無辜人們最顯淒楚。

&ldo;副組長?&rdo;坐在她身邊的人出聲喚回她的思緒，小聲提醒道，&ldo;組長剛才叫你……&rdo;

溫辭收回投擲到照片上的視線, 看向靜默著的陳素然，開口問：&ldo;怎麼了?&rdo;

&ldo;你果然沒有在聽。&rdo;他揉著發漲的眉心, &ldo;卿卿, 開會時喜歡走神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rdo;

溫辭面色沒有多大變化，清了清嗓子，&ldo;抱歉，改不了。&rdo;

其他人想笑不敢笑，嚴肅的交流會上能讓他們放輕鬆的唯有兩位組長別具一格的談話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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