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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他們的關係從未如此僵持,甚至想,如果不是這麼多年的交情,可能她會把他從列表中刪除。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這件事,他近來睡得不好。
總想起年會那晚,那個優雅又決絕的背影。
他甚至有點懷念之前粘人的虞詩韻,整天傻笑,沒心沒肺地繞在他身邊。
印象中,大概她上初中的一個週末,
她興沖沖闖進他房間,讓他結束遊戲要一起看電影。
那天王羽輝、李金碩和譚奇都在,好不容易組成隊,他們正殺得痛快,就讓她等著。
等了半個鐘頭。
虞詩韻憋著嘴,氣得眼圈紅了,他才不情不願地關掉遊戲介面。
小姑娘破涕為笑,扭捏地蹭過來,軟軟地聲音說:「我要看日本那部《xx》。」
給她找出來,起身想躺床上睡一會,她又扯住他,非要他跟著一起看。
看到後面,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淚,指著螢幕說:「我以後也要寫出這麼好的愛情故事,讓觀眾哭倒一大片。」
那時,他不以為然,興許過兩天她又會換成別的夢想,誰知她從未忘記那天說的話,大學也讀得編劇專業。
就像他想做深空探測器的設計師,都是夢想。
他看到這些評論都跟戳了肺管子,何況她。
常佩瑜的生日宴近在眼前,虞達意以為虞詩韻不去,誰知她興致很濃。
網上的腥風血雨,虞家人並不太清楚,虞詩韻沒在家提過。
虞達意以為她不會去,是因為年會上陸徵的事。
他是生了一陣子閒氣,這種事又很難說誰對誰錯。不過見自己女兒不哭不鬧,只抑鬱了一段時間很快恢復過來,心裡多少有些安慰。
現在更像個沒事人一樣要去那種場合,又有些擔心。
畢竟,她對陸徵,不是三年五年了。
陸徵多數會去。
常佩瑜早年出洋留學,在那個年代就有些家底,回來之後生活習慣多少帶點西式,又很喜歡社交,每逢生日都辦的體面奢侈。
宴會定在盛海酒店。
常佩瑜在這種場合從不會放過陸徵。
他以前在國外留學,也工作了一段時間,那時候國的發展比國內好很多,無論哪個行業,年薪是國內望塵莫及的。
公派出去的留學生居然留在國外工作,他偶爾回國沒少被人戳脊梁骨。
「養了一批白眼狼!」
「現在喝著洋酒,吃著西餐,把自己的國家忘得一乾二淨!」
「人模人樣又怎樣?為國制武器,對準的可是祖國,狼心狗肺的東西。」
……
常佩瑜明裡暗裡聽過太多這樣的指責。
當初有人遊說,只要他回來直接進中科院,可惜那時心志不堅,錯過了好時機。
經年後再回來,沒再繼續做科研,建立了華正集團。
唯一的女兒嫁的是根正苗紅的科學家陸志棟,父親陸憲祖是著名的物理學家。
現在外孫是一名深空探測器的設計師,為祖國的航天事業奮鬥,往年那些戳脊梁骨的話如鯁在喉,只要有機會就帶著陸徵介紹給他那些老同學,老朋友。
陸徵工作忙得腳不沾地,外公這些事也聽說過一些,無奈又沒有辦法,畢竟老人生日一年一次,除了之前在新疆內蒙出差沒趕回來,基本都會來。
他跟爺爺的心性一樣,不喜歡這種場合。
但他不能不來。
出席宴會的多數是常佩瑜國內外的老朋友,再就是北市想巴結他的企業家,尤其是費昌年,每年必來的最早,禮最重。
「老常,真是教導有方,這第三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