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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是因為格謝爾大度,&rdo;埃德加爾說。&ldo;換了我,我會讓他們十年都沒有許可證。太可惡了。我對此也有過懷疑。太可惡了!根納季,怎麼能這麼幹!我們可是一個團隊!&rdo;
&ldo;我們還是一個團隊嗎?&rdo;
埃德加爾嘆了口氣說:
&ldo;當然,覆水難收……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rdo;
&ldo;我怎麼知道你們會選中我?&rdo;吸血鬼以問作答。&ldo;我想報復安東。可一個低階吸血鬼怎麼可能報復光明力量的高階魔法師呢?我不得不殺人喝血。都是他的錯!&rdo;
我想,為自己開脫現在已成為一種習慣了。不僅是黑暗使者,普通人中的敗類也是如此。
都是他的錯。他有住宅、汽車、昂貴的手機,而我只有三個盧布,還患上了慢性酒精中毒,每天清晨都得飽受酒醒後的痛苦。所以我才會拿著板磚在大門口等著他,我的領導……她雙腿修長,正處於十七歲的花季,還交了個英俊的男友,而我得了陽痿,枕頭下藏著淫穢雜誌,還長著一副跟大猩猩差不多的嘴臉。所以,當她約會歸來,哼著歌兒走進樓道時,望著她愈發性感撩人的雙唇,我怎麼可能不撲上去……他有一份體面的工作,經常滿世界地飛,備受尊敬,而我的文憑是買來的,只能在他手下打工,況且我還很懶散。所以我暗中使壞,讓他背上了盜用公款的罪名,順理成章,他被趕出了公司……
他們是一丘之貉。普通人如此,他者也是如此。他們貪戀名譽、金錢或者血液。他們發現,最便捷地獲取這一切的手段總是不正當的。
總會有人出面干涉他們,自然這就是他們自己的不是了。
也許,根納季&iddot;紹什金在拯救自己瀕臨死亡的兒子時,他確實是在為兒子著想。當然他不會由衷地為兒子著想,因為他的心靈是荒蕪的。但在理智和情感上他都無法容忍兒子的死,現在他依然無法容忍。況且不正當的手段實際上簡單易行,唾手可得。
對於這個吸血鬼來說,如果還存有某種極限的話,他的確在極限邊緣徘徊良久。他很長時間沒有殺人。他甚至努力做一個誠實、善良的人,他也確實做到了。科斯佳在他的教育下也幾乎成了個普通人。
便捷之路與艱辛之路的區別就在於,走便捷之路需要支付旅費,而旅費的價格通常是在旅程結束時才公佈的。
&ldo;你對他的解釋滿意嗎?&rdo;我問。
&ldo;我很難過,&rdo;埃德加爾說。&ldo;但什麼也無法改變。&rdo;
&ldo;有些事情是不能改變的。&rdo;我點頭同意。
但我默默地對自己說:&ldo;有些事情卻是可以改變的。&rdo;
愛丁堡機場的黃昏界海關檢查臺旁空無一人。桌上放著些表格,還有一個用來監控的避邪物。此刻它正散發著均勻的奶白色光線:最後透過檢查的是一位光明使者。怎麼連一個值班的也沒有?這裡未必會有多少事情可做……
埃德加爾將我拖進黃昏界。我仍然無法施展魔法,該死的&ldo;薛丁格貓&rdo;在我的脖子上不安分地翻來覆去,還不時地伸開爪子。我看了根納季一眼,轉過身來。黃昏界中他的容貌仍然清晰可辨。上次扎武隆談及普通人的小孩子們玩吸血鬼遊戲時,是怎麼說的來著?應該讓他們看看真正的吸血鬼是什麼樣。被潰瘍侵蝕的雙頰,土灰色的面板,灰白色的眼睛暗淡無神,就像煮老了的剝殼雞蛋。
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