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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秀芸卻還有些接受不了:&ldo;那怎麼行呢,那不是無名鬼麼……&rdo;
顧萋萋:&ldo;雖然我這樣說你們可能不高興,但這些畢竟都是虛的,不能因為這些擾亂活人的生活。如果母親泉下有知,我想她也不願意你們因為她再次被人議論,就讓她安安靜靜的回家吧。&rdo;
最後一句話振動了顧遠和,他點點頭:&ldo;好。&rdo;
吃完早飯,天才大亮,三人坐第一班大巴車進城。
辦理公證的時候有片刻僵持,顧萋萋的意思是她放棄繼承權,把補償款給兩老養老,兩老卻堅決不要。
&ldo;我們沒多少時間好活,錢拿來也沒用,你能同意清芳落葉歸根,我們已經感激不盡了。至於錢,那是清芳留給你的,你拿著吧。你一個人在大城市生活不容易,也沒個人幫襯,全靠自己。&rdo;
最後還是顧萋萋妥協了,由兩老在放棄繼承權的公證書上簽字。從公證處出來,她叫了一輛計程車,讓他把老人直接送回鎮上,不用再去等汽車。她等老人走後再坐車去市裡,辦好拆遷手續後和秦週一起先回c市。
最近一個適合遷墳的日子在下個月初七,離現在還有二十幾天,到時候再回來。
分別時,吳秀芸欲言又止。顧萋萋知道她在等自己叫一聲外婆,可她確實叫不出口,為他們關上車門,預付了車費,囑咐司機開慢點。
看著後視鏡中的身影一動不動,顧遠和安慰吳秀芸:&ldo;萋萋是個好孩子,她能不計較當年的事,主動提出遷墳,已經很難得了,咱們就不要強人所難,稱呼什麼的,順其自然吧。&rdo;
吳秀芸嘆了口氣:&ldo;我也知道,只是人總是貪心不足。&rdo;
車子轉過街角,後視鏡中的人影消失不見,顧遠和收回視線:&ldo;這孩子是個明白人,看她說話做事,比清芳當年可強多了。要是當年清芳能像她這樣明事理,也不至於……不說了不說了,總歸是我們沒把孩子教育好。&rdo;
計程車消失在視線裡,顧萋萋轉身攔了個車去車站。
其實在辦理公證的時候,吳秀芸試探性的問顧萋萋,能不能跟著她一起去看看?顧萋萋顧忌他們年紀大了,舟車勞頓身體肯定吃不消,別到時候生病就麻煩了。
見她面有難色,顧遠和主動說算了:&ldo;別給孩子添亂了,我們就在家裡等她回來。&rdo;
人生處處充滿意外,顧萋萋原以為這個地方她只來一次,沒想到不久之後還會再來。
就像她以為自己已經放下,在說出口之後,才發現那些想念不僅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淡,反而融入血液之中。
就像秦周說了等她回來,迎接她的,卻是一張陌生的臉。
回程顧萋萋沒有坐火車,退了票買了當天晚上的機票,起飛那一刻,她看著腳下燈火闌珊的城市,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歸心似箭。
飛機落地已是夜裡十一點過,她沒有等第二天一早的班車,攔了個計程車就往縣城趕。
車子在酒店門口停下,她迫不及待的走進大門,走著走著,幾乎是小跑起來。
幾分鐘後,一張陌生的臉從房間探出來。
顧萋萋看著他,笑容瞬間僵在臉上,好半晌才聽見自己用顫抖的聲音問:&ldo;之前住這裡的人呢?
&ldo;我怎麼知道,神經病。&rdo;
男人砰地關上房門,顧萋萋隨之一震,一顆心跌落谷底。
昨夜那通電話後,她沒再給秦周打電話,難道潛意識裡,就是害怕會有這樣的結果?
顧萋萋來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