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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婷嘰嘰喳喳地像一隻快樂的小麻雀,客廳裡,只聽得到她的聲音。
謝悠然聽著,笑了笑。
還剩最後一個湯,宛妤跑了進來,拉著謝悠然的衣袖子直吸氣:「媽媽,那個哥哥流血了哦。」
謝悠然這才想起那孩子受傷的事實,看一眼湯還沒沸,就帶著宛妤走了出去。
宛婷帶著她的同學在洗手間裡洗臉,小孩子手腳沒輕沒重的,宋仁軒那額上剛剛結痂的傷口又蹦了血出來,纏纏綿綿的,還不肯斷。
宛婷在旁邊,有些受驚地看著宋仁軒,正手足無措得很,看到謝悠然出來忙奔過來:「媽媽,宋仁軒在流血。」
謝悠然自小藥廂裡取了碘酒、棉簽還有創可貼,蹲在宋仁軒面前:「我幫你,好不好?」
宋仁軒沒言沒語,就那麼用一雙黑白公明的眼睛看著她。
謝悠然看得出他眼裡的戒備,這個孩子,心理真的很有問題。
嘆口氣,她輕輕柔柔地把他的手放下來,好在他也沒反抗,由得謝悠然在他臉上折騰。
把血汙除盡,讓她鬆一口氣的是,看著傷口很嚇人,其實還好,不是很嚴重,消消毒,貼幾日創可貼應該也就好了。
讓她感到觸目驚心的是,當她拿出宛婷的一套衣服,強硬地脫掉他身上沾滿汙跡的衣物時,她嚇到了。
這孩子身上,就沒有幾處好皮肉!
手肘和膝蓋處很多的擦傷,新新舊舊的都有,身上背上更是多處烏青,有的連綿成片,像一塊塊顏色黯舊的疤痕,頑固地附著在他身上。
謝家三母女都不由得驚撥出聲。
謝悠然忍不住就是心裡一涼,如果說露出衣服外的擦傷是跌倒或者下午跟人打架造成的,那麼這身上這些是怎麼一回事?
想到他那個跟打手一樣板著著冷臉出手沒一點輕重的父親,她腦子不由自主地冒出兩個字:家暴!
作者有話要說:和某人矛盾的開始。那什麼,暑假來了,身邊有兩個調皮王,要帶孩子就實在是沒時間碼字,所以更新不能準時啦,等開學後,會日更補償滴,最近表催啦。rry。
☆、更新之後
謝悠然從來就不是一個願意多事的人,但很不幸,她是一個母親,並且是深愛著自己孩子的母親。
她無法原諒虐待孩子的事情。
她忍不住眼裡就浮出了淚,想如果當初自己把宛婷姐妹扔給宛南平會怎麼樣?看著宋仁軒,她不由打了個寒噤。
考慮再三,孩子們吃飯的時候她撥了附近派出所的電話。
警察來得比她想像的要快一些,是一胖一瘦兩個年輕的小警察。看到警察叔叔上門,孩子們表現得都十分驚奇,倒是宛妤有些怕生,纏到她身上摟著她的脖子不肯走。
警察出示了證件後就問她瞭解情況。謝悠然知道的情況並不多,只說是女兒的同學,身上傷痕很多,不像是意外。
然後警察就進屋去看宋仁軒身上的傷,小傢伙並不肯給他們看,一臉的戒備。
警察甲就哄他說:「給叔叔看看,叔叔帶你去治傷。」
宋仁軒看著警察甲,緊緊地抿著唇沒有說話。
警察乙就問他:「小朋友,身上的傷是哪來的啊?告訴叔叔,叔叔給你買好吃的。」
宋仁軒還是不說話,態度敵視,倔強而沉默。
三個大人無法,最後只好抱住他,強行將他的衣服掀開。看到那些傷痕,那兩個警察也都倒吸了一口氣,和謝悠然說:「這肯定是虐待,不然怎麼可能有這麼多傷啊?」
宋仁軒並不太理解虐待的意思,掙扎著從警察手裡鑽出來,把衣衫整理好後開啟門就往外面跑了。
大概是沒想到他會是這樣的反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