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2/3 頁)
的笑意,得意洋洋的看著怒氣騰騰的禪院甚爾,生怕旁人不知道是他手筆的樣子,那麼一切都相當明瞭。
所有人都知道禪院遠澤和禪院甚爾不對付,甚至前者變著花樣想要將後者殺之而後快,無奈禪院甚爾的命實在是太硬。
那麼,與禪院甚爾有著血緣關係的那個小女孩,就成為了那小子發洩情緒的突破口。
但凡有點咒力天賦的,都能在那現場感知到禪院遠澤的咒力殘餘——對著那樣年幼的少女釋放咒術,造成的後果非死即殘。
家主卻對此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方才也只是在會議中對禪院遠澤稍作敲打與教育,便將此事翻篇過去,將禪院悠依的死當作那個小丫頭自己調皮的跑出了家族結界之外,遭遇咒靈襲擊身亡而收尾。
不料,身體已經恢復完全的禪院甚爾作為不速之客闖入了家族會議中,他似乎只是為了給那個妹妹討回一個公道。
不過,在所有人的眼中,禪院甚爾為的肯定不是那個命喪黃泉的小女孩,他想要計較的鐵定是之前被騙進忌庫的那件事情,禪院悠依只不過是禪院甚爾能夠打出來堂而皇之的對他們翻臉的一個幌子而已。
因此,家主想到甚爾的實際能力,選擇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又裝了一次好人,制止了躍躍欲試想要動手的禪院扇和禪院甚一,也自然不可能為了寬慰區區一個零咒力的天與咒縛,就懲戒禪院家的準一級咒術師。
“這樣罷,甚爾,自今天之後,你就不止在軀倶留隊,而是進入炳部隊接受任務,也可以得到同等的薪資待遇。”
老家主在此刻覺得自己周身簡直散發著陣陣聖光,肯對這種零咒力的廢物施與如此大的恩惠去堵他的嘴,那實在是太大的慈悲。
想必這條難馴的野犬,也會因為這樣天降的餡餅而收聲,甚至感激涕零,之後誠惶誠恐的為了禪院家賣命吧。
老家主的話音剛落,周圍的長老便竊竊私語起來,開始了激烈的討論,炳部隊的成員們,在此時此刻更是神色陰晴難定。
零咒力的天與咒縛,加入人均一級的精銳部隊裡面,這簡直是聞所未聞的事情。
禪院遠澤咬牙切齒的想道,這簡直就是在打他的臉啊,倘若以後和甚爾一個等級,一個位置,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讓人難受,自己走的這步棋,實在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天知道家主會為了安撫那傢伙的情緒,給他那麼大的餡餅。
然而禪院甚爾,此刻卻連眼皮都沒抬,他淡淡的問了一句:“所以,悠依她呢?”
一句屍骨無存,就註定了她的結局麼?
悠依她,甚至都沒有辦法得到安葬麼?
明明昨天的那個雪夜,他在渾身冰冷,以為自己就快要死去的時候,是一隻溫暖之極的小手輕輕的覆上了他的額頭,是那個丫頭,絲毫沒有猶豫的將可以救命的珍貴秘藥倒進了他的嘴裡,將他從生死線中拉了回來。
他原本已經想好了等到自己徹底醒來之後,就去領養他那個孱弱瘦小的妹妹。
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想為她爭取到能夠遠遠離開這個骯髒腐朽的家族的權利,讓她能夠見到更加廣闊的世界,能夠和正常的孩子一般上學放學,能夠將自己此前缺失的一切,物質,親情,全都彌補給她。
他已經做好了成為兄長的準備,他分明已經肩負起養育妹妹職責的準備。
但是到了第二日,這些混賬,卻這樣淡然的拋給了他一句……禪院悠依,屍骨無存。
那個擁有銀白色的長髮,像小兔子一般靦腆微笑著的少女的身影,一點一點在禪院甚爾的眼前破碎,之前才照耀在他世界的曙光逐漸消失,眼前逐漸只剩下濃重而又粘稠的黑暗與血紅。
“喂,你這傢伙,差不多得了吧。”禪院遠澤沒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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