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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妹從善如流：&ldo;那有什麼?我也不正常。&rdo;

&ldo;我接觸過他的心理諮詢師，我比你更清楚他的狀況。&rdo;

&ldo;少騙人，心理諮詢要簽保密協議的，你那朋友敢告訴你病人資訊，除非他不想混了。&rdo;

陳塘：&ldo;……&rdo;

他終於感到詞窮：&ldo;我現在是不是隻能祝你幸福了?&rdo;

姜竹瀝立刻笑眯眯：&ldo;謝謝你。&rdo;

陳塘：&ldo;……&rdo;

兩個人插科打諢到黃昏，陳塘嘴上說著不要不要，仍然身體力行地幫小師妹備選了幾套婚紗。

&ldo;有空的時候，你可以來店裡試。&rdo;頓了頓，他說，&ldo;下個月有位設計師要過來，如果你有自己的想法，也可以跟她討論，然後你們一起，做一條獨一無二的裙子。&rdo;

姜竹瀝眼睛亮晶晶：&ldo;謝謝你。&rdo;

陳塘哼哼唧唧地，又幫她挑出幾個婚禮的備選方案：&ldo;婚禮也一樣，如果你有自己的打算，可以你提點子，我們來落實策劃。&rdo;

姜竹瀝正想謝謝他。

他微頓，抬眼看過來，殘雲如火，斜沉的落日在他身後燒成一片。

&ldo;竹瀝。&rdo;他說，&ldo;我至今都認為，他不是最佳選項。作為一個人，性格有硬傷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但你們的搭配，是地獄組合。&rdo;

晚霞連天，暮色逐漸沉下來。

晚風帶起姜竹瀝額前的碎發，她睫毛垂著，眼角有溫和的弧度，像只正在認真思索的貓。

沉默一陣，她揉揉鼻子：&ldo;謝謝你，師兄。&rdo;

&ldo;但我並不是因為沒有遇見過別人……或是不敢嘗試一段新感情，才留在他身邊的。&rdo;

微頓，她肯定地說：&ldo;我愛他。&rdo;

隔了這麼多年，我終於敢承認。他是我青春期最大的秘密，是我少年時代一切勇氣的總和。

哪怕我懦弱，畏縮，不敢面對‐‐

是他的&ldo;改變&rdo;改變了我，讓我能夠站在這裡，告訴所有人，對，我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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