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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八道!”酈銘觴真的氣昏了頭,厲聲說:“這小子武功不是隻高你一個指頭,就算你拿了一把爛火槍,要傷他,除非是趁他不備用了詭計!你說,今天是不是這小子寒毒發作支撐不住了,你還向他開槍?”
“我開槍之前可是出聲提醒過他的,”我冷哼一聲:“他寒毒發沒發作,他自己又不說,我怎麼知道?”
“胡說八道!胡說八道!”酈銘觴針也不紮了,寒著臉一手拍在身旁的木桌上,木桌被他生生拍出一個幾分深的手印:“明明是你做錯,還如此強詞奪理!”
“哈?”我冷笑一聲:“他叫我向他開槍我就向他開槍,他叫我盡全力我就盡全力,他自己身子不好關我什麼事?難道是我害他身中寒毒的嗎?他自己避不開子彈關我什麼事?難道是我要他毒發了還硬撐著的嗎?我做錯?什麼時候輪到別人來教訓我了?酈先生,我看你是長輩敬你三分,你護短可以,不要紅口白齒的教訓到我頭上來,本小姐長這麼大,還沒給誰教訓過呢!”
酈銘觴勃然而起:“簡直無法無天!沒給人教訓過?我今天就來教訓你!看我教訓不教訓得了你!”
我冷笑:“那就來教訓一下試試啊?”我甩開槍匣填上子彈:“我正想找個人試試槍呢!”
酈銘觴提起手掌走到屋中,冷笑:“好,今天不卸下你一條手臂,你這黃毛丫頭就不知道什麼叫是非輕重!”
“是嗎?”我冷笑一聲,提槍要走,袖子上卻突然緊了。
“蒼蒼!”蕭煥不管還紮在大穴上的那些銀針,強撐起身子,拉住我的袖子有些焦急的叫了一聲。
“混賬!”酈銘觴一跺腳又閃回了床邊,扶住蕭煥,一時間也不敢去動穴位上的銀針:“混帳小子!還敢亂動!你當真不要命了?”
“酈先生,真的是我……叫她開槍……”蕭煥強壓著咳嗽,豆大的汗滴從額角滑落:“不要……再吵了……”
酈銘觴又氣又急:“好,你護著她!我是老榆木疙瘩,摻合你們這對天底下第二莫名其妙的小夫妻吵架!你們就吵吧,一個個都把自個兒憋死了,我看你們就舒服了!”
“什麼小夫妻?我那個姓蕭的丈夫可是早就死了,我不記得我嫁給過一個叫白遲帆的人。”我一面冷笑,一面甩開蕭煥的手:“你和我拉拉扯扯的幹什麼?我愛和誰打架就和誰打架,你在這兒假惺惺的,想裝什麼好人?”
“不是……”他終於抬起頭,用那雙深不見底的重瞳看著我:“不是這樣……”
他還想說什麼,卻先咳出了一口鮮血,輕輕搖了搖頭:“你和……酈先生交手……沒有勝算……”
“哈,現在知道解釋了?”我冷笑著抱胸看他:“閣主啊,你早先幹什麼去了?”
他又輕搖了搖頭,卻再也說不出一個字,接著咳出幾口血。
“你出去!”酈銘觴一手扶著蕭煥,一手指向門外:“你給我出去,你非要活活逼死他,才滿意?”
“不是我在逼他啊,酈先生,是他自己在逼自己。”我淡淡說完,轉身走出房間,再不回頭。
走下水榭的臺階,看到蘇倩正依在門邊抱胸低著頭,看到我出來,她抬頭揚眉:“完了?”
我挑挑嘴角:“你不進去,在這兒站著幹什麼?”
“裡面正演著那麼激烈的大戲,我進去可討不到好去。”她邊說,邊嘆了口氣:“我今天才真正明白,不管是什麼樣的女人,一旦狠起心來,都很可怕。”
我懶洋洋的笑笑,不理她繼續向前走去。
晚秋的冷雨纏纏綿綿的下了十幾天,我也東奔西跑的忙了十幾天。
被我的火槍打中之後,蕭煥在酈銘觴勒令下臥床休息,鳳來閣的大部分日常事務就落到了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