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第1/3 頁)

克拉科維奇第一次注意到司機的眼裡神色茫然。他幫司機把沉甸甸的貨物裝上

車。&ldo;永遠不要提這種問題，&rdo;克拉科維奇告訴他，&ldo;事實上只要你在這兒‐‐很

可能是很長一段時間‐‐就不要提任何問題。一切都按吩咐去辦。&rdo;

他們把航空汽油桶裝到卡車的後欄板之內，駛向泥沼似的別墅地區的森林一角。

謝爾蓋&iddot;古爾哈洛夫提出抗議，但是克拉科維奇讓他往前開，直到卡車陷入翻起的

泥雪相和的沼澤之中。他們再也無法往前行駛時，克拉科維奇說：&ldo;到這裡就行了。&rdo;

他們下了車，卸下航空汽油，中土幫著克拉科維奇往各處和卡車內潑航空汽油，

不過他仍在抗議。然後，克拉科維奇問：&ldo;車裡還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嗎?&rdo;

&ldo;沒有，長官。&rdo;古爾哈洛夫開始激動了，&ldo;長官，呢，菲力克斯‐‐你不能

這麼做。我們不能這麼做!我會上軍事法庭，甚至被處決的!我回到營地時，他們

會‐‐

&ldo;你是已婚還是單身?&rdo;克拉科維奇又把一長條航空汽油從卡車上遠遠潑進樹

林。汽油在雪上割出一條暗槽。

&ldo;單身。&rdo;

&ldo;我也是。很好!那你就不用再回軍營了。謝爾蓋，從現在起，你永遠跟著我。&rdo;

&ldo;可是‐‐&rdo;

&ldo;沒有可是。黨的領袖已經下了命令。你應該感到榮幸!&rdo;

&ldo;可是我的軍士長和中尉他們‐‐&rdo;

&ldo;相信我，&rdo;克拉科維奇又打斷他，&ldo;他們會為你驕傲。吸菸嗎，謝爾蓋?&rdo;

他拍了拍現在已不是那麼白的外套口袋，找到了香菸。

&ldo;嗯，長官，有時吸。&rdo;

克拉科維奇遞給他一支煙，又往自己的嘴裡塞了一支。&ldo;我好像忘了帶火柴。&rdo;

&ldo;長官，我‐‐&rdo;

&ldo;火柴。&rdo;克拉科維奇重複了一遍，伸出手去接火柴。

古爾哈洛夫屈服了，開始把手插入深深的口袋。如果克拉科維奇瘋了，最終一

切都會如意。他們會把他關押起來，而謝爾蓋&iddot;古爾哈洛夫中士也會被免罪。當然，

他說可以假定他瘋了，並在此時此地向他發起突然襲擊。這樣，只要他瘋了，就會

是英雄。他已做好準備。

克拉科維奇重複了一遍，伸出手去接火柴。

克拉科維奇明白事情在數秒之內就要發生了。這就是他的天才：有先知‐‐預

見。在這種情況下它的用處像感應;他幾乎可以感覺年輕中士的肌肉凸了起來。

&ldo;如果你那麼做，&rdo;他直盯著對方的眼睛，又快又認真地說，&ldo;他們就真會送你上

軍事法庭!&rdo;

古爾哈洛夫咬著嘴唇，捏緊拳頭，搖搖頭，後退了一步。

&ldo;嗯?&rdo;克拉科維奇很耐心，&ldo;你真認為我在濫用黨的領袖的名義?&rdo;

中土掏出一盒火柴，遞了過去。他們離開了那條航空汽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