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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下旨封何敬真為&ldo;大將軍&rdo;,於蔚州建親軍,造戰船,練水軍,待日後。
&ldo;大將軍&rdo;不是個常設官職,只是大戰之前預備統帥三軍的一個元帥預設。
雖說大將軍還只是個預設官職,但實權是有的,而且,這個&ldo;建親軍&rdo;也相當值得玩味,親軍這種東西是當耍的麼皇帝對他,得信賴到了什麼地步,才能讓他自己挑人自己用?
這麼琢磨的人不少,真正看出門道來的人卻不多,楊將軍要算一位。這大哥剛聽說皇帝的旨意就是一個咋舌‐‐乖乖!有誰聽說過讓大將軍自個兒建親軍自個兒玩的?人家就行!皇帝這是怕他那寶貝蛋年紀輕輕,壓不下那麼些年長的老將,調不動那麼些人手,搞不了那麼些陽奉陰違的丘八,這才煞費苦心地讓他自己挑人,自己建軍?有點意思……不論如何,他們家那傻徒弟可算有地兒銷了!
隆佑十二年十一月十八,大將軍何敬真這邊的徵比開始了。敢過來應徵的都是有些手段的人,沒人敢託關係走後門,這樣後門,一個不小心就直接開到了皇帝那兒,好玩吧?誰敢?!
楊將軍家的徒兒順利闖關斬將,一直殺進了最後一輪。師父興致勃勃地坐在主評臺上看徒兒威風八面地耍一把大刀,當然,為著不失手鬧出人命,那刀換成了木頭做的。木頭也不是隨便撿來的軟爛玩意,是最硬最重的烏通木,掂在手上一樣死沉死沉的,一刀砍過去,正面砸到一下也是會砸出一臉血的。
自家徒兒手腳利落,出招乾脆,常常一刀定輸贏,楊將軍笑得好得意,笑著笑著,後邊越看越不對頭了‐‐死小子下手咋這麼黑呢?!明明可以碰個肩膊就完了的,他非要打人的臉!這是要幹啥?!而且,楊將軍發現了,越是長得俊的,他越要打,照著鼻子打,或是照著兩頰打,打得一個個跟豬頭丙似的,鼻青臉腫,瞬間就從黃花少年變成了黑山老妖!
楊將軍暗地裡暴跳,想著一會兒歇場了要殺過去罵死這狗崽子,結果呢,他沒等來時機,人家收拾完了最後一個對手,把那木刀朝上指了指,那意思是、是……他要單挑大將軍!
師父氣得當場摔了茶碗,點著徒兒罵,怎麼難聽怎麼罵,然而徒弟是條狗崽子,不理會師父的好人心,當場就咬了他一口‐‐那木頭刀子又朝上指了指,沒變,還是沖大將軍去的。
在場的人臉色都變了,但心裡的顏色變得不太一樣,一部分人想:果然是楊鎮教出來的徒弟,半點不含蓄。又一部分人想:這小子夠膽!還有一部分人想:大將軍這回騎虎難下了啊,應戰吧,對手又是個十七歲的無名小卒,怪丟份的,不應戰吧,這麼多年的聲名還要不要了?
挑事兒的不肯撤下,被挑的那位不動聲色,場上一時僵住。
年暮了,蔚州雨夾雪的凍風迎面襲來,吹得楊將軍鼻頭辣漬漬的,噴嚏接二連三,打得眼冒金星‐‐這個節骨眼上還要打噴嚏,真是鬧心!他抹了抹掛在鼻子底下的清鼻涕,抹完慢慢朝左扭頭,無比蕭瑟地望了一眼何敬真,眼神有些枯索,那是跟大將軍討人情呢,還望他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跟個蔫壞的死犟筋計較。
楊將軍這麼放低身段替自家徒兒求情,不是沒有根由的,一方面是他知道皇帝對大將軍的那份心思,惹了大將軍不要緊,惹了大將軍背後那位,後果麼……還真不好說……
另一方面,這兩年來大將軍積威甚重,那&ldo;威&rdo;都是這麼積的‐‐人家從來沒把自個兒當外人,到了蔚州以後乾的第一件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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