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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就是無數的人頭落地。
她曾有個友人這麼調侃道,她生的一副謫仙模樣,卻是從屍身血海中爬出來的惡鬼,說話做事從來無半點憐憫之情,簡直浪費了了這麼幅好容貌。
「攝政王殿下饒命!奴才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小太監跪的地上拼命磕頭,乾淨的地磚上立刻沾上了血。
攝政王左右立刻上來兩個侍衛,一左一右壓住了拼命哭喊饒命的小太監。
「太吵,擾了聖駕可不好。」
傅漓言畢,侍衛立刻會意的取出一塊布團起來塞在小太監的嘴巴里,然後將他拖走。
女帝身邊居然會有這種侍從,看來要把明和殿裡裡外外肅清一遍才行,傅漓一邊思索,一邊推開殿門。
室內飄著淡淡的龍延香的氣息以及混雜著的藥味兒,由此可推測室內主人的身體應當不大好。
傅漓走到內室,淡黃色的簾帳內,隱約可見一曼妙身影撐著自己的身體坐起。
「咳咳咳……」
「陛下!」傅漓幾步走到床邊撩開簾帳,將人半摟在懷中,輕輕的拍著她的背,這動作熟練的宛若聯絡過成千上萬次。
「阿漓……」女帝有些驚訝傅漓的親近,然後索性將自己的全部力量都壓在了傅漓身上,「自從及笄之後,你好久都沒有抱過我了」
「君臣有別……」傅漓眼神暗了暗,這些都是冠冕堂皇的話,至於為什麼……那是因為自懷中人及笄之後,她發現這人已不是一個小姑娘,不是一個女帝,而更像是一個妖精。
不然為什麼她的一言一行都能勾的自己心神俱亂,為什麼她總能讓自己一次又一次無下限的退讓?
「還有陛下,您應當自稱為朕,而不是我。」
「這麼顯得我們多見外啊,我不要。」這麼多年來都沒糾正過來的事兒,女帝可不會輕易妥協。
「阿漓,今天突然來找我有什麼事?」女帝窩在傅漓懷中懶懶的,絲毫沒有要起床的意思,「還有剛剛那個小太監怎麼了,鬼哭狼嚎的……你誅人家九族了?」
女帝猜的太準,傅漓如實道:「他打擾您休息,對您不敬。」
「這沒什麼,我也不願勞阿漓乾等著,這個時辰我本來就該起了。」
「陛下您病著,他也沒點眼力見……罷了,就饒了他的家人,但是他的不敬之罪不可饒恕。」傅漓退了一步。
「好,就這麼辦吧,對了阿漓,你還沒和我說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呢?」
重點來了,傅漓撫著女帝長發道:「臣來是為了替西北軍向陛下求些軍餉。」
「軍餉?這些阿漓自己決定不就好了嗎?要多少直接從庫裡劃。」以前這些傅漓可不會主動提。
「是朝上那些老匹夫,不知邊關打仗究竟有多艱苦,他們動動嘴皮就要減軍餉,呵,真把他們扔戰場上,一個個就都是鵪鶉!」傅漓語氣中盡顯不悅。
「鵪鶉?的確很像。」女帝笑著附和:「阿漓儘管取,他們敢說你什麼,我就幫你罵回去。」
「那就謝陛下了。」得到自己想要的答覆,傅漓愉悅了不少。
「阿漓和我客氣什麼,我咳咳咳……」女帝說著說著竟撕心裂肺的咳嗽起來,捂住口的淡黃龍紋手帕上暈開兩抹猩紅。
「陛下……」傅漓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剛剛得了軍餉的好心情消失了乾淨,「快傳太醫!」
被傳喚過來的李太醫戰戰兢兢的跪在女帝床前診脈,臉上冷汗直冒。
他不是擔心女帝病情,他真正害怕的是他那喜怒無常的主子,他現在已經摸不清主子對女帝的態度,究竟是想讓他治,還是不治。
若說讓他治,可主子把持朝政一點也沒有放手的意思,若主子想謀得大業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