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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心裂肺,情感飽滿。
眾人:???!!!
當場被送走。
「梁笑斐!你胡鬧什麼?老爺子還沒走呢!」
為首的中年男人低聲叱喝,他生得高大文雅,黑西裝,內襯白高領,皮鞋錚亮而富有光澤,鬢角利落夾著一兩縷銀絲,即便四十來歲也可見歲月的特別優待。
梁氏雙的天賜骨相,跟優越的父系血統不無關係。
父子仨同框到一個畫面,就如同一部延續不絕的家族美學。
「哦?」班斐挑眉,「梁笑寒,收收鼻涕,人家聯合起來演你呢,就你這個小傻子上了當。」
梁笑寒:「??!!!」
演我的?
不是一個個都叫我節哀嗎?!
梁笑寒頓時不哭了,像頭即將發怒的小獅子,「你們故意騙我哥來?缺不缺德啊!」
梁家人尷尬移開目光。
有人小聲嘀咕,「誰讓你哥薄涼都不肯來見老爺子……」
班斐輕笑,「這不是來了?那我送梁老爺子一程可好?」
梁父驟然變臉,「你小子又想——」
「斐,是小斐來了嗎?快,快到爺爺身邊來!」
病床的老人面色青白,急促地呼叫,他伸手就要抓住這一根年輕的主樑骨,然而始終沒有人遞手過來,梁老爺子目光暗淡。
「怪我,都怪爺爺,當初沒有攔住你父親……唉,爺爺相信你是好孩子,小斐,你不會怪爺爺吧?爺爺就要走了,你能滿足爺爺最後一個心願嗎?」
眾人的目光似有若無移動到老子攥住的另一隻纖細的手。
高家的小姐,高夢圓。
梁父雖然一表人才,是蜚聲中外的英俊翻譯官,卻不是經商的料子,自老爺子癱瘓後,梁氏以極快的速度走向日薄西山。
兩姓聯姻,無疑是梁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本來人選是梁笑寒,可誰讓人家不稀罕呢。
梁老爺子輕咳道,「這,這是夢圓,你小時候也見過的,她說要嫁給你當新娘子哩……」
高夢圓羞澀低下頭。
去世是假,逼婚是真。
班斐則笑,「梁老爺子,您果真是糊塗哪,我住秦郵公館的第一日,就看見我父親與高夢圓的小叔在您的書房苟且,當真是硬漢柔情哪,難怪能把那麼年輕的班女士活生生氣瘋了。」
「我身上流著禽獸的血,自然也是隨禽獸的口味,搞女的做什麼呢?」
班斐望向他的生父,笑容更深,「女人嘛,只要能生孩子就好,娶回家不是徒增煩惱麼?您覺得呢,梁先生?」
病房死一般的沉寂。
班斐指尖輕晃,露出那佛珠大吉牌,「喏,他們打情罵俏的時候,還把您桌面的迦南香大吉牌摔了出來,可不巧,正正就摔在我的臉上,您說這是不是緣分哪?」
梁笑寒都傻了。
什、什麼?
他爸不是說他媽追求真愛,私奔被抓回來,才自己瘋了嗎?最後她還想不開自己縱火自焚!
可在他哥嘴裡的真相,怎麼顛覆成另一個不堪的樣子?
梁父回過神來,暴怒揚掌,「你在老爺子面前渾說什麼?!」
「——啪!!!」
那面大吉牌帶著狠勁砸過男人的鬢角,刮出一道血跡,又嘭的一聲撞上玻璃窗,發出刺耳的聲響。
「爸,爸,這小兔崽子瘋了!他就是記恨我送他出國!你也不想想,你強迫室友鬧得那麼大,還能怎麼混?」
梁父捂著傷口,怒得額頭青筋暴起。
然而出國前只到他肩膀的兒子,如今長得枝繁葉茂,那身後陰影——
彷彿能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