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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不想你弄髒你的手。”男人站起身走向她,安撫的將她摟入懷中。
“哼,那你不會去做嗎?”在他面前,她說話的口吻宛若回到少女時期般的驕縱。
“殺人畢竟是下下策,更何況,你以為近藤真彥在近藤楓周遭都沒有佈線保護嗎?你太天真了。”男人低頭親吻了下她的臉頰,“如果我們真貿然行動,現在就不能安然站在這裡了。”
“哼,那個死老頭,就連死了都要跟我作對。”曾經她也是那樣深深愛著丈夫,但自從她知道自己只是他利益考量之下選擇的妻子之後,就徹底的心死了。
尤其在發現近藤楓母子的存在之後,她更是對他恨之入骨,唯一支援她繼續生存下去的動力,就是讓兒子成為匯津集團的總裁。
雖然近藤真彥在死之前是將總裁之位“暫時”給了近藤楓,但也有說過真正的遺囑在他留下的紫檀木盒中。
她相信那個木盒中的遺囑有著真正分配近藤家族所有家產的方式,可麻煩的是,近藤真彥並沒有留下開啟木盒的鑰匙與方法,只交代不可用破壞木盒的方式開啟木盒。
因此直到現在,即使他們找遍了全世界最厲害的開鎖高手,也依然無法將木盒開啟。
“鑰匙,一定有那麼一把鑰匙存在。”唐麗文沉吟。
“問題是,那把鑰匙在哪裡?”這簡直就跟大海撈針一樣困難。
“我已經找遍了近藤家,連天花板跟地板都掀開來了,但根本就沒有發現任何鑰匙。”她皎咬牙道。
“放心,近藤楓那邊也同樣沒有任何收穫。”男人柔聲安慰著她,“我們就雙管齊下,同時進行婚事跟收攏近藤楓人馬的工作吧。”
“當然。”唐麗文終於露出笑臉了,“我已經迫不及待要看到近藤楓像個喪家之犬的狼狽模樣了,哈哈哈哈。”
悶死了,她快要悶死了。
童心扯了扯頸邊環繞的蕾絲邊,毫不淑女的搔著癢,她真的不懂為什麼自己要在近藤家做這些蠢事——每天打扮得像個白痴洋娃娃似的,任憑別人裝扮擺佈。
更誇張的是,最近近藤楓還突發奇想,竟然要她開始學習交際舞跟國際餐桌禮儀。
她是要出國比賽是嗎?該不會是要她去參選環球小姐吧?
呵呵,她一定是快瘋了才會這樣胡思亂想。
看著梳妝鏡中的自己,她真想抽張面紙把上面的顏色給擦掉。
唉,比起勞動,這樣的償還方式還真是痛苦艱難幾千倍有啊。
無奈的踱回床沿坐下,童心的手無意識的觸控著躺在胸口的鑰匙,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近藤楓那張總是神情冷酷的臉龐。
她好像沒看過他笑耶……
為什麼他的眉宇之間總充斥著那麼濃厚的憂愁?
照理說,他是那麼龐大集團的總裁,又長得英俊瀟灑、身材高碩,而且聽說還擁有一個如花似玉的未婚妻,所有一般男人想要得到的一切他都具備了,為什麼他那英俊的臉上卻沒有相符合的笑顏呢?
好奇怪,或許這就是所謂“上流社會”跟“凡夫俗子”的不同吧,她這個中產階級實在無法瞭解這些有錢人的腦袋瓜裡到底裝些什麼。
不過也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好奇吧,她還真想知道近藤楓那張冷酷的臉背後隱藏的是怎樣的心緒。
她有股衝動,希望他可以常常對她笑,而不是像她欠他幾百萬似的老闆著張臉。
呵,她在想什麼啊,怎麼會想到那邊去了,一定是生活太無聊了。
童心自嘲的捶了下腦袋,索性走到留聲機前面,拿起布輕輕的擦拭著紫銅喇叭與黃銅喇叭管,這是她每天打發無聊時間的唯一樂趣。
看著散發著光澤的留聲機,她的唇瓣不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