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春城飛花(第2/3 頁)
這哪裡是在說馬,分明是指桑罵槐。
言罷,身後一道寒風起,衛常在回頭看去,卻見那原本閉目的大馬此刻前蹄高揚,嘶鳴聲震,雙足重重下落,帶有千鈞之勢,似要將身前人踏作肉餅。
衛常在側身躲過,便見方才站立的磚塊被踏得碎石飛濺,可知此人為這馬兒添了多少助力。
一擊不中,大馬再度奔行幾步,鐵蹄高揚間,他旋身拉繩,打算止住洶洶來勢,卻忽而不慎,信手脫韁,整個人暴露在馬蹄之下,躲避不及。
林斐然眉梢微動,尚未動作之際,便有一人搖搖晃晃上前攔下馬蹄,長劍劃過,馬兒嘶鳴後退,被其餘趕上的弟子牽制。
來人正是薊常英,他腳步虛浮,唇色黯淡,斗笠歪斜墜在後頸,看起來如同被吸過精氣一般,但他還是打起精神,作揖歉笑:“車馬不可過橋,行至橋頭,不得不勒馬,在下代師弟陪個不是,驚擾二位道友了。”
薊常英作為道和宮人人敬仰的大師兄,術法劍藝俱佳,卻有個人盡皆知的弱處,他十分容易暈眩。
騎馬要暈,坐船要暈,御劍而行稍微好些,卻也難免昏沉,若無必要,他只願步行,這也是他不參與飛花會,卻仍選擇帶隊的緣由。
本以為能這一路能少受些罪,誰能想到衛常在覺得走路太慢,中途換馬騎行,叫他一路顛簸到春城。
林斐然見他面如金紙,唇色蒼白,也不想過多為難,加之她本就不願在此多留,便道:“無妨,我沒有受傷,與我同行之人也只是急切了些,並無惡意,我二人還要入城,諸位請便——對了,我也有暈行的毛病,這瓶冰露便贈與道友了。”
說完這話,她立即拉起如霰手腕,生生將他拖走半步,還未離開,便又有一隻手攔在身前,她轉眼看去,正是衛常在。
他垂眸看來,眼睫半闔,疏落翳影灑入眼底:“差點傷及道友,是我之過錯,不論如何,還望道友許我贖罪。”
贖罪?
林斐然不想這般小題大做,下意識推開他的手:“倒沒有這麼嚴重,道友以後注意便好。”
如霰不悅看她:“就這麼走了?”
林斐然嘆氣:“少些糾纏吧……”
她差點將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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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實只是讓她看看。
林斐然不知此人心思,想到方才舉動,解釋道:“你應當知道方才那兩人都是道和宮的人,我與他們熟識,不願露餡,想趕緊離開,一時情急才多用了幾分力。”
如霰側目看她,眉梢微挑,打趣道:“一時情急?什麼情,有多急?”
“……”林斐然語塞。
如霰此人,平日裡倒是離群索居,孤高散漫,好似什麼都不入眼,平等地看不起所有人,但有時又有些莫名的興味,愛說些出人意料的話,想法也稀奇古怪,讓人難測。
初初相見時,她絕對想不到此人有朝一日會問她為何情急。
見他又要開口,林斐然立即抬手指向上方:“我們到了。”
不夜春城四字倒懸頭頂,威勢磅礴,尤其是其中的不夜二字,篆刻深入,收筆處並未藏鋒,斜下的捺像一柄倒懸的長刀,鋒銳無雙。
城門之下是各宗門世家選派而來的弟子,俱都過了問心境,無緣於此次朝聖大典。
初初入門,便有黃衫弟子將二人攔下,看服袍制式,是太極仙宗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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