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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月看景沫臉色大有不對,趕緊追了上去道:“大姐姐,是怎麼了?”
景蘭看她們走遠,暗自嘀咕道:“頭次看大姐姐這樣驚慌失措的樣子。”
景蝶順著景沫焦急的身影望去,直到看不到,才失笑道:“我們都走吧,再晚點回去丫鬟都得來送燈了。”
天色漸漸暗下,她們幾個人走在西廂院的花園小道上,景蝶帶頭走路,但走得慢騰騰的,像是在欣賞沿路的夜景,和景璃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景秀跟在後面就有些著急,她晚上還得去繡樓趕工。
直到顧姨娘遣派了小丫鬟掌燈來,給小姐們行了禮,才對景蘭道:“八小姐,顧姨娘等著您一塊用晚飯呢。”
景蘭靦腆地對景蝶、景秀、景璃道:“姨娘等著,那我就先回一步了。”
景蝶說了聲好:“慢點走,仔細看著腳下。”
只剩下三個人,景秀看景蝶是有意要支開景蘭,故而道:“昨日多謝五姐姐為我說話。”
景蝶笑道:“客氣什麼,走,我們往那邊涼亭坐坐。”
另一端的景沫往遠香堂去,後面景月追著她,景沫停下腳步道:“母親找我有事,你幫我回去看看景汐,一下午也不見人,去她院子裡看她在不在。”
景月看她臉色有些發白,擔心地應了好。
景沫就和靈芝、沉香去往遠香堂的路上。
霍氏和傅正禮聽了穆寶儀那句話,霍氏當即反對道:“沫兒的性情不適合宮裡頭。”
穆寶儀卻道:“誰又是天生就適合宮裡頭的日子,當初和我們在閨閣裡一起長大的月梅,那樣個好的性情,去了宮裡成了寵妃,連帶著孃家光耀門楣。可世事難料,家族裡看她受寵,日漸跋扈起來,還牽涉到貪墨案,害得她也敗落下去。宮裡生存就是如此,只要母家安分守己,女兒也好過日子。你們傅家有這百年家業,那是經過多少道坎坎坷坷,不像那一朝富貴的人家不知收斂,知道怎麼安安穩穩地保住家業。就算景沫進了宮,總是有她的好日子。將來傅家老爺在官場上也會順順當當的。”
傅正禮默然無語,霍氏看了眼他:“老爺怎麼說?”
傅正禮道:“朝堂上的政事由我們這些大老爺們操心,你和沫兒不要再牽涉進來。我是怎麼都不會賣女求榮保自己平安的。”
霍氏憂心道:“這可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這個家少不了你。你要不去京城,難不成他們還拿著炮火逼著你進京?今上把自己皇兄軟禁早失了民心,要再逼咱們,他也不怕他的江山坐不穩當?”
此言一出,傅正禮一拍桌子道:“婦人粗言,豈敢對今上冒犯!”
霍氏砸了砸舌。
正說著,就聽到窸窸窣窣的掀簾子聲,有道嬌影跑了進來,雙膝跪地道:“為父親分憂本就是兒女本分,父親不必為難,女兒願意進宮。”
霍氏訝然地看景沫白皙的臉上佈滿焦色,離位扶起她道:“沫兒,你別想不開。父親和母親正在想主意,怎麼都不會把你送進宮裡受苦的。快起來。”
景沫倔強地跪在地上道:“父親、母親,你們先聽女兒說完。我知道邵大人來滁州的意圖除了賑災,就是想讓父親進京。以前也不是沒人勸父親回京,都被婉拒了。父親既肯留守滁州,治理一方百姓,就不該重新去京裡再過那水深火熱的日子。母親先是想讓四妹妹進宮,可二嬸捨不得,接著又是六妹妹,但會讓邵大人覺得我們敷衍他。我這個嫡長女到了十七還未出閣,底下的兩個妹妹都嫁人了,外面少不得閒言閒語。倘若四妹妹或是六妹妹當中再有一個人嫁了,又要亂了綱常倫理。我想過了,只有我進宮,外面的人就會說傅家的女兒矜貴,若是我將來在宮裡能順風順水,其他妹妹們也能許個好人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