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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之後，鼬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很少會親自出現在戰場前線的樞皺著眉，略過無數交鋒在一起的身影，急身躍進戰鬥中心的圈子，一下就幹掉了鼬身後的兩隻吸血鬼。

樞的到來讓他們的壓力驟減，沒過多久勝負已分。

鼬沒在他身後看到雫，但是他既然過來了，想必雫也不會遙遠。

&ldo;我和她分開行動。&rdo;樞厭倦地避開地上殘留的血漬，&ldo;我們先去了北邊，那邊的主使者差不多都被解決了。&rdo;

他向來不喜歡管這些事，雖然不喜同類的行為，但也很少直接插手。

&ldo;辛苦你了。&rdo;鼬露出了近些日子以來的第一個笑容，&ldo;抱歉，如果不是情況實在危急……&rdo;

樞打斷了他的話：&ldo;我知道。況且，這本來就是我和她要做的事情。&rdo;

他的臉上有著難掩的頹敗，整個人都是一種氣若遊絲的感覺。鼬蹙眉問他：&ldo;你還好吧？&rdo;

&ldo;沒事。&rdo;樞搖搖頭，捂著嘴低咳幾聲後啞著聲音說，&ldo;前一段時間做實驗，失血太多了，沒有補充而已。&rdo;

鼬疑惑地看著他。

樞低著頭，突然說到：&ldo;說不定，能夠殺死我們的，只有我們自己而已……&rdo;

咣的一聲，隨著鼬站起來的動作，那把浸染了無數鮮血的單劍從他膝蓋上滑落下來。

&ldo;雫呢？&rdo;他臉上的表情晦澀不明，&ldo;雫去了哪裡？&rdo;

樞愣了一下，抬起頭看他，眼睛一點點睜大。

下一秒，他就以極快的速度縱身出去。

等到鼬追出去的時候，已經不見了他的身影。

他是從分/身那裡得到樞的訊息的。

那是人類的遊俠聚集的村落，鼬走進去的時候，得到了很不友好的注視。但他顧不上考慮更多，直接朝著那根醒目的煙囪走去。

樞就坐在煙囪下面的那個房子裡，面對著熔爐裡熊熊燃燒的火焰看著，慘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鼬安靜地站在他的身後。

沉默凝固了這個空間裡所有的空氣。

直到樞開口，鼬聽到了他嘶啞的聲音。

&ldo;讓自己特定部位的血肉，變質成金屬溶液……&rdo;

&ldo;那本來，是應該由我來做的事情……&rdo;

&ldo;她說沒有她陪著，我也可以好好地活著……我早該想到的。&rdo;

&ldo;你說，我現在所感受到的感覺，應該稱做什麼呢？&rdo;

樞站了起來，面對著鼬身後漸漸聚集起來的遊俠們。

他微低著頭，微長的頭髮遮住了上半張臉。

&ldo;你們是為了獲得守護的力量，而得到她的血肉的，幸運的殘存者吧。&rdo;他平靜地說著，&ldo;你們的敵人……就是那些依然相信自己的生命無窮無盡的愚者。&rdo;他抬起頭，暗紅色的眼睛掃視著人群。

那張臉上，是比以往更加冰冷的平淡。

&ldo;就讓我來授予你們智慧吧！&rdo;他面無表情地說，&ldo;你們將從這座爐中煉出武器來。直到最後一人戰死為止，你們沒有一個人可以逃離執行這項任務的義務。&rdo;

遊俠們面面相覷，最終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