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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著，半天才與周卓對視：&ldo;我愛你，我自認為不輸陸杉的喜歡你。你那時不明白，你離開我的時候，我說出來以後，你有沒有感受到哪怕一絲半點呢？&rdo;

周卓突然怔了怔，偏開目光，似乎若有所思，帶著為難和無奈。

半天，他說，帶著悵然：&ldo;謝明江，那時候我想不通，後來也沒想通，你為什麼偏偏針對我，現在你告訴我原因，雖然我不理解，不過我懂了。&rdo;

謝明江喉頭聳動，想說點什麼，但說不出來。

周卓用種探尋的目光盯著謝明江看了會兒，語氣柔和些許：&ldo;但說到底，叢悅的事情，謝謝你，我一直欠你一個謝謝，以前我開不了這個口，不過你幫她，是另外一件事……&rdo;

&ldo;不是。&rdo;謝明江打斷他，&ldo;你知道我幫她是為了讓你留在我身邊，我不是個做慈善的。&rdo;

&ldo;但她現在過得不錯，你的好意毋庸置疑。&rdo;周卓垂下眼簾，許久，他說，&ldo;謝明江，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接受你的道歉。其實你無需給我道歉，我早也不再等待你的道歉了。&rdo;

他喃喃：&ldo;你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我們像陌生人一樣不好嗎？你重新開始你的新生活，徹底忘了我吧。&rdo;

謝明江不吭聲，從兜裡摸出一根煙叼上，又拿打火機試圖點著，可點了幾下火星都在一閃而過中熄滅，他在周卓面前太要強了，可結果總是不如他願，顯得他很狼狽。

他始終站在原地，踟躕著，裹足不前，其實周卓早已走開。

他們無言地呆著，直到陸杉進來，幾乎是立刻帶著盛怒走到謝明江面前：&ldo;是不是非得我警告你離他遠點兒，你才能不過來騷擾他？&rdo;

謝明江回頭，周卓已經過來拉住陸杉的胳膊：&ldo;行了，他不會把我怎麼樣，你知道。&rdo;

陸杉側目看周卓，目光中隱約有憂鬱，周卓搖搖頭：&ldo;謝明江剛剛給我道過歉了。&rdo;

陸杉抓住謝明江的領子：&ldo;我知道你愛過他，為他做了不少事，幫了他的初戀。&rdo;

&ldo;但是我告訴你謝明江，人不是你傷害過再補償補償，就可以抹平一切創傷，對你既往不咎的。周卓或許可以，不過他是我的人，我還做不到。&rdo;他收緊手指，把周卓拽到自己身後，深吸一口氣，&ldo;謝明江，今天如果你我互換立場，恐怕你早都揍我百八十遍了，我對你的隱忍是給這個場合，給咱們之間留的最後一點面子，你不要一次又一次的過來挑戰我的底線。&rdo;

說完，他鬆開手，轉身就走。

出來，譚以星呆立在門口，擋住了他的去路。

陸杉的怒氣已經衝到頭頂，不過他還記得上次謝明江帶著這個人出去吃飯，盡力壓抑，把譚以星撥開，沉聲道：&ldo;你去跟謝明江說清楚，讓他不要沉浸在妥協的自我感動裡，好自為之。&rdo;

&ldo;……&rdo;譚以星說不出話，目光直勾勾地在陸杉和周卓之間轉了個圈，還在消化他在這兒佇立許久，偷聽到的前因後果，然後那光亮一點點的熄滅了，無聲的沉默，幾秒後才點點頭，&ldo;好。&rdo;

第37章 裂痕

謝明江失魂落魄地走到門口，才發現不是預想的無人停駐，譚以星站在那兒，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彷彿渾身的血液凝固，謝明江怔住，小心翼翼的試探：&ldo;你怎麼到這兒來了，來找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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