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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上天給予』,不是自己可以選擇的?」
結合自身的情況,橘町枝試著理解對方的意思:「就像我去拉麵店吃飯,其實還沒有想好要吃什麼。店家卻直接塞給我一碗做好的地獄拉麵,然後從我的錢包裡拿走一千円。」
雖然肚子餓了,地獄拉麵也並非不好吃。但這種類似反向霸王餐的行為,絕非出於本人的意志。
「非常準確!」五條·將來時·老師比了個大拇指,「不過,真的遇到強買強賣一定要報警。」
橘町枝點頭。
「關於現實中的天與咒縛,一類是用身體的缺失,換取咒力的增強;另一類則完全相反,是犧牲本人的咒力,換取肉|體力量的極大增強。」
男人想了想:「舉個例子的話,前者就像遊戲裡的脆皮法師,後者類似於全靠肉搏的戰士吧。」
聽完這麼長一段話,橘町枝陷入了沉思。
然後她伸出右手食指,指了指自己:「所以,我是那個肉搏系的戰士?」
五條悟嚴肅的嗯了一聲。
橘町枝:「……」
兩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前者又補充說:「就目前來看,是戰士裡攻擊力和血量都很高的那種。」
看著少女似懂非懂的表情,五條悟沒有進一步解釋下去。
一方面,對於一個「新人」來說,這些資訊已經足夠消化一陣子了。而另一方面……
白髮的男人站直了身體,雙手插進口袋。由於身高的差異,眼中深暗下去的蒼藍,被完全遮擋在了墨鏡之後。
「束縛」這種東西,具體的形式比咒術師的數量還多。比如常見的公開咒術情報換取能力增強,或者學弟七海建人的「工(加)作(班)時(buff)間」。
然而,無論是作為如今的「咒術最強」,還是五條家幾百年來的唯一「六眼」,五條悟都沒有見過比橘町枝身上,更加……嚴苛的束縛。
以十幾年的體弱多病,以及一次真正的死亡為代價,才喚醒了她身上的天與咒縛。
這個覺醒後的少女,就和幾年前的伏黑甚爾一樣,身體裡不存在一點咒力,上限可能更高。
又一個零咒力的「怪物」,如果讓那群老不死的知道了,大概會這樣驚呼吧。
五條悟想,臉上控制不住現出笑容。他回想這段時間進行的簡單「復健」,隱隱感到某種迫不及待、幾乎從脊骨泛延而上的輕微戰慄。
「五條君,」突然,與怪物一詞毫無關聯、過於柔軟的女聲在對面響起,「你笑的有點變態。」
「……」五條悟。
「嗯?你看錯了。」男人眨了眨眼,側頭一吹,吃乾淨的糖棍直接掉進垃圾桶,然後看了眼時間,「好了,今天還能問最後一個問題。後面幾天我得出趟差,再見應該就是學校裡了——會記得給你帶伴手禮的。」
「謝謝。」少女微笑了一下,然後想起了什麼,那點笑弧隨之隱去了,「最後一個問題啊……」
她盯著洗碗機上的倒計時,眼神有些放空。在表示分鐘的兩位數字歸零之後,終於開口:「傑……還活著嗎?」
叮咚。
工作結束的機器響起提示音,幾乎淹沒了橘町枝結尾的疑問詞。幾乎在同時,她聽到五條悟淡淡的聲音:
「啊,還活著。」
第七章
橘町枝默默看著講臺上的羊駝,羊駝默默地看著她。
「有什麼感覺嗎?」低沉的男聲問。
橘町枝:「感覺它在罵我。」
靜默。
橘町枝由衷地說:「但是真可愛。」
下一秒,羊駝,或者說,這隻羊駝外形的玩偶長長的「嗯——」了一聲,也不知道